“大清哥,刘光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刘光齐离开没多久,里屋的秦淮茹款款走出来。
刚才的动静她听得清楚,没想到三个月不见,本来还有几分傲气的刘光齐会变得如此卑微。
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环境改变人,在监狱里待几个月,猛龙都虚成虫。
更别说刘光齐本就是个没啥骨气的货色,变得不要脸也很正常。
不过,他既然能抛下尊严,跑过来求饶,看来有不少成长。
不讲底线,没有约束的人最危险。
你们以后离他远一些,吃了这么多苦头,他不会轻易罢休的。”
何大清阅历深厚,他不只看到刘光齐的卑微,还看到刘光齐卑微中流露出的不甘和深邃的戾气。
就如同海面下汹涌不绝的暗流,能将不慎落入其中的船只掀翻。
“既然刘光齐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答应放过他?
先下手为强不行吗?”
在厂里工作一段时间,秦淮茹比以前更加干练,更加主动果敢。
对待有可能威胁到家人的隐患,她不会留情。
“一个小人物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
真该小心他的人是四合院里的邻居们。
他离我们远着呢,不需要多管。”
何大清淡淡安慰道。
事有轻重缓急,跟厂里的问题相比,刘光齐的怨恨不值一提。
刘光齐要想给何大清造成麻烦,也得等到几年后刮大风的时候。
只是在大风刮起来之前,何大清早就举家跑路了。
刘光齐就是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对了,淮茹,你觉得南方的气候怎么样?”
何大清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你怎么问这个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