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脑袋,推开自家的院门。
家里的人都睡了,只有周开莲披着衣服起来看了看,问他这么晚上哪去了。
好在谭今贺早有准备,糊弄过去了。
谁知周开莲却突然指着他的脸惊叫道:“怎么流血了?”
谭今贺伸手一摸,果真流鼻血了。
难怪他忽然觉得鼻子一痒呢。
谭今贺胡乱地擦了擦,道:“没事。”
周开莲去屋里拿出盆,舀了凉水,将谭今贺抓过来使劲按下,用凉水给他拍着后颈。
谭今贺挣扎道:“我自己来。”
周开莲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上,喝道:“别动,你自己咋能拍后颈?!”
等到鼻血止住,周开莲又兑了些热水,让谭今贺自己将脸上的血洗干净。
看着谭今贺收拾立正了,周开莲才重新回屋睡觉去。
只不过脑子却还在琢磨着,家里好像还有点绿豆和莲子,明儿熬了汤给谭今贺清清火。
这大冬天的,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夜深,人静。
连一丝虫鸣都无。
只有谭今贺,跟烙饼似的,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黑乎乎的夜晚。
想先前在小树林的甜蜜缠绵。
想着想着,就不可控制地起了变化。
真难熬。
谭今贺悄悄起来洗了个冷水澡。
终于好了些。
起码可以入睡了。
可睡着后,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