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强行支撑着病体,让旁边的人扶上了小车,出了村寨观看各个营地;直觉秋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没有儿时的那般温柔,让自己觉得不寒而栗,寒冷到了骨子里,于是长叹着气:“再也不能临阵讨伐贼人了呀!悠悠苍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凉薄呢!”
叹息了很久。回到了营帐里,病转而沉重,才叫来杨仪分付着他们:“王平、廖化、张嶷、张翼、吴懿等,都是忠义的士人,久经沙场,都非常勤劳勇敢,可以委任重用。我死了之后,什么事都要依照着制定的度出行。缓缓的退下兵,不可一蹴而就。你深通谋略,就不用过多嘱咐了。姜伯约智勇俱全,可以让他断后。”
杨仪哭着领受命令。孔明让人取来文房四宝,在床榻上手里写着遗表,传达给刘禅。表问大概写着:
我听说生死有常理,难逃命数;已经快到了生命的尽头了,我仍然希望能够进到我的最后的一点愚笨的忠心:臣诸葛亮的个性愚钝笨拙,遭到人生的艰难困苦,分发军符拥有节度,专门掌控着钧衡,带着师团北伐,却没有成功;哪里想到已经病入膏肓,性命危在旦夕,没来得及陪伴陛下,无穷的悔恨填涩胸口!希望陛下:清心寡欲,约束自己友爱百姓;传达先皇的孝道,布施仁恩于在宇宙之下;提拔幽暗隐秘,可以增加贤良的人;屏蔽那些奸恶张冠李戴的邪事,来增厚和善的风俗。
臣在成都的家里有桑树八百株,薄田十五公顷,子弟的衣食住行,自有余饶。至于臣去外面出任兵马,没有其他的调遣用度,身上穿的衣服,吃的粮食,全都依靠做官,没有其他的营生,来扩展自己的资产。臣死的那天,没有让家里有剩下的财帛,而外面有赢来的财产,不算辜负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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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写完书信,又嘱咐杨仪:“吾死以后,不可以发丧。可以用一个大佛龛,把我的尸体坐在佛龛中;在我的嘴里放七粒米;脚下用一盏明灯;军队里要向往常一样安静,千万不要举国哀悼,大操大办:那么将星没有坠落。我的阴魂就会自动出来顶住。司马懿看见将星还没有落下,一定会心里惊慌疑惑。我们的军队可以让他们从后寨先走,然后一营一营的缓缓撤退。要是司马懿过来追赶,你可以布成阵势,就可以回去摆列阵旗敲鼓振威。等他过来,就可以把我过世之前所雕刻的木像,安放在车上,推出来到军队前面,让大小的将士,分别现在左右。司马懿看见了一定会受到惊吓跑的。”
杨仪:“好,我这就去做”。
这天晚上,孔明派人扶着自己出来,抬头看着北斗,用手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这是我的将星。”
这些人抬头一看,看见他的星星颜色昏暗无光,摇动着好像要坠落一般。孔明用剑指着这颗星星,嘴里念着咒语。咒语完毕之后紧急回到营帐里的时候,已经叫不醒了。各位将军正在慌乱的时候,忽然尚书李福又过来了;看见孔明昏迷不醒,嘴里不能说话,大哭着:“我耽误了国家大事了呀!”
片刻之后,孔明听见声音忧心的又再次睁开眼,到处寻找声音的源头,看见李福现在床榻前面。
孔明声音微弱憔悴:“吾已经知道公子过来的意图”。
李福谢着:“福奉天子的命令,问丞相百年之后,谁可以担任大事的人。刚才或许匆忙,忘记了请示,所以又来一趟。”
孔明:“吾死了之后后,可以担任大事的人:蒋公琰可以担当重任。”
李福:“公琰之后,谁可以担任重任?”
孔明:“费文伟可继承。”
李福还问着:“文伟之后,谁可以继承?”
再问孔明再也没有做出回答。各位将军靠近前面一看,已经薨世了。这时候是建兴十二年秋天八月二十三日也,寿命定格在五十四岁。后来杜工部有诗感叹着:
长长的星星拖动着长尾巴昨天晚上坠落到了前营,讣人报告先生今天倾倒了。虎帐没有再听见孔明施发号令,麒麟台前只显现着着于世间的功勋。
白白养了门下三千客,辜负了胸中十万兵机。这绿色的阴凉清昼里显得格外好看,到了今天不能恢复这悠扬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