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之前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但这会儿事关自己前程,就顿时冷静许多了。
他一脸冷漠的看着秦泽,“殿下这话,老夫可就听不懂了。”
“温公公过的如何是他的事,出门带多少银子也是他自己的事,殿下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杀害傅辛的人已经被擒住,温公公与此事无关,还是不必牵连外人了。”
说完,他瞥了温儒一眼,“温公公想来还有别的事,就不留您了。”
温儒这会儿刚把金银捡起来,闻言立即点头,“没错,咱家还有别的事要做,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着,他就急匆匆的想走,可惜刚一转身就被秦泽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秦泽似笑非笑的看向温儒,“温公公别急着走啊,今日这事儿闹的有点儿大,总归我也是要入宫禀报父皇的,温公公且等等,随我一起吧。”
温儒苦着一张脸,“这……这就不用……”
话没说完,侍卫手中的刀就明晃晃的亮了出来。
温儒顿时一颗心如坠冰窟,知道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不禁求救的看向傅相。
傅相心里也很焦躁,但是眼下秦泽明显就是不会放过他们了,他唯有想办法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干净。
心思急转之间,他心中也不近暗骂温儒太蠢,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不好吗?非得趁乱逃跑,这下好了,被堵个正着!
傅相沉默不说话了,秦泽便上前两步看了看傅辛的尸体,确是死透了,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
她又看了看姜黎和秦诀,秦诀面无表情,事不关己。
而姜黎则是一脸无辜,好像这里的事情跟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秦泽微微垂眸,心里不禁琢磨,到底是什么人暗中给他传递了消息,告诉他傅相和温儒在醉月楼偷偷会面的?
姜黎和秦诀出现在这里,是偶然吗?
还有这个傅辛的死,是传信之人计划好的,还是偶然?
秦泽虽然心里高兴得到这个扳倒傅相的机会,但他心中也保持着警醒,总觉得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放过扳倒傅相的机会就是了。
思索之间,他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被扣住的明月身上。
他伸手挑起明月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杀了傅辛?”
明月被迫看向他,眼中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的机警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