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彻底怒了起身抓过棉帽。
三人走出办公大楼。
梁凤被害之所距离手枪队训练的地方不远,一个破旧的小茅草房,为了不破坏现场,邵万财特意命人进行了保护,除了尽量保持原样不变,还留了两名队员看护。
张晓东边走边观察,小茅草房只有一间,上面房顶茅草已掉落了一半,房子四周的手腕粗细的柞木板障子有好几处缺口,积雪无人打扫,地上有几行模糊的胶印。
守在院门外的两名队员向张晓东等人敬礼。
张晓东走进院子推开茅草屋半掩着的木板门。
屋中有口锅台,其上无锅,锅台一半埋浸在厚厚积雪中,寒风透过失去一半的屋顶吹进来,积雪飘起,如粉末,锅台靠里没有积雪的地上半躺着一个姑娘。
是梁凤!
姑娘已死亡,脸色苍白、身体坚硬,棉裤解开,被人遮住了私处,棉袄挨着领口处的两粒衣扣解开,脖子前方喉咙处有道麻绳勒痕,脸色愤怒,双目圆睁。
来到近前张晓东蹲下身去。
“局长,我们查了好几遍,梁凤确实被人祸害了。”
“凶手先是在身后用麻绳把人勒死,然后再祸害的!”
“除了脖子上的这道麻绳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发现梁凤的时候,屋内、屋外连脚印都没有,凶手完事百分百都划拉干净了,再加上上午刮风。”
“局长,能看出是什么人干的吗?”
“这瘪犊子!”
邵万财跟着蹲下身去。
张晓东在查看,强力忍住愤怒和悲伤,邵万财所介绍的这些,对特务连连长出身的他早就想到了也看到了,最后,他眼睛盯着梁凤脖子上的那道勒痕一动不动。
“不对,这不是麻绳勒的!”
过了一会儿他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还有,你们看。”
他抓起梁凤的右手。
“指甲里有黑色的东西,这不是泥,这是血,凝固的血!这说明什么?说明,梁凤生前与凶手曾经搏斗和反抗过,指甲里的血百分之八十是凶手留下的。”
“生气有用吗?哭有用吗?现在,咱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咱们把凶手抓住,替梁凤报仇!就完了!”
张晓东站起身。
他已好久没这样愤怒过。
“哎呀,局长,指甲盖里真有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