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敢刀他。
身后几十个黑人见东凤这个态度,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塞起手枪,从里头抬出沙发和桌子,请他们坐下喝茶。
周故架在东凤脖子上的刀却并没有挪开。
其他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最后还是东凤撑不住,颤颤巍巍的跪下。
“周先生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吧,从今往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兄弟,老大哥,你说往哪,我就往哪,绝无二话。”
他身旁几个中年男人,跟着纷纷吩咐点头。
“是啊,周先生,我们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我们要是知道有这层关系,别说兵戎相见,要是在外头遇到,我们都得喊她姐。”
“是啊是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请姐坐下喝茶,光站着不累啊?”
“姐,姐,姐……”
“姐快请坐,请坐……”
“姐平时都喝什么茶?不喜欢茶,喜欢酒?”
“……”
江瑜烟站在顾重之身旁,瞧着他们狗腿殷切的模样,再看向纹风不动的周故,大约明白他的意图。
不等她出声,顾重之和她仿若心有灵犀,和她换了一个位置,敛眉走到东凤面前。
“这件事谁让你们做的?”
“……”
现场无一人作答。
周故眯了眯眼,似在思索什么。
东凤吓得差点尿了出来,不怪他这么害怕,他东凤是凶名在外,周故是煞名在在外,狠起来他真的敢拿人头祭他的刀。
早些年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席简这个人,只是道上一直有人出钱搞他,不少人都接过这种单子。
他们接单时,都以为是不知名的小人物,只是因为年轻猖狂,不知好歹,才会得罪这么多人。
每个接席简的单子的人都兴致勃勃。
可以说席简当时是海都市全道上通缉的人物。
整个道上的人追杀,光是想想都知道其中的凶险。
那一年,也是海都市最风平浪静的一年。
风平浪静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