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对主母的恨意消减了些许。
姨娘传授我的罚人方法果真奏效!
只是为何我已经如此辱人,继兄却不再挣扎,反倒呼吸越发急促了?
第二日我到主母问安,一如既往地站在一旁立规矩。
江临川坐在一旁神色萎靡,看起来蔫蔫的,惹得主母一阵心疼。
“你这脸色怎么如此不好,是不是科考临近晚间没睡好?”
我垂下眼睑,以帕掩面。
昨天那一顿折腾下来,他睡得好就怪了。
江临川脸色微变,耳边泛起薄红,拱手道:
“娘切莫忧心,不过是昨夜风凉,儿子夜里睡得不安稳罢了。”
主母脸色不佳,语气冷冽:“我看啊,就是些不干不净的人在府里作祟,才会如此。”
她意有所指地望向我,眉头微蹙:
“姜挽啊,老爷和你姨娘南下都数月了,怎么还不见回?可有给你回信?”
还未等我回话,她又嗤笑一声说道:
“秦楼楚馆出来的人就是不懂规矩,也不知道多心疼老爷的身子,那日日夜夜笙歌的浪荡样子,真是丢我们江家的脸!”
说着,她砰地一声摔了碗筷。
飞溅的瓷片将我的脸颊划破,引得众人皆惊。
“**!你的脸!”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我伸手一摸便是满眼猩红。
江临川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边上帮我看伤。
见我泪眼盈盈的样子,他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娘!你做的太过了。”
主母面露不忿,猛踹了一脚身旁的丫鬟,阴阳怪气地说道:
“还不快找大夫来看,她也就这张脸算个长处。”
“若留了疤,上次给她说的那户人家不肯要她,又得留在家里祸害人!”
她咄咄逼人的话语,让我心里怒火升腾。
低头掩饰脸上神色,几乎要将掌心的肉都掐烂,才忍住没有反驳。
我在这江府的每一日,都是如此水深火热。
主母厌弃我,下人也惯会踩高捧底,她巴不得将我这个败坏门楣的人赶紧嫁出去。
只因我的娘是扬州瘦马,她带着我改嫁成了江府老爷的第十三房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