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见姜辛玦带叶知语进来,连忙吩咐下人看坐。
叶知语摆摆手,径直坐到了国公爷床边,覆手诊脉,“国公爷今日感觉怎么样?胸口可还疼?”
国公爷见叶知语是个小丫头,举止洒脱,自己却不好意思,连忙说,“不疼不疼,好多了。”
叶知语听完伸手就准备掀衣服看看昨日的刀口可有恶化。
“不可!”国公爷连忙喊住,顿时老脸通红。
“男女有别,叶神医清白女子,若是在我这为我宽衣解带,怕是坏了姑娘名声。”
叶知语蓦然笑出声,这小老头真可爱,“国公爷不必多虑,医者眼中无男女,更何况,昨日我为您治病时,已经看过了,今日便是过来检查的。”
国公爷一生戎马,怎知却是这样的一个性子。
姜辛玦上前解围,“父亲,还是听郎中的吧,叶姑娘对我们姜家有大恩,外人不敢说道。”
国公爷一听也有道理,“说得对,万一以后叶神医嫁不出去,你便娶了她!”
姜辛玦俊俏的脸立马刷的一下就红了,叶知语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要不要下手了,紧忙说,“不必不必,还是先看病吧。”
解开上衣,胸口伤疤并未红肿发炎,是个好现象。
姜辛玦看到,一脸疑问,“父亲当时重伤送回来,并无外伤,这伤疤如何而来?”
国公爷也是满脸疑惑。
叶知语感觉奇怪,自己昨日昏迷时,一身的血,姜家人也不检查一下国公爷的伤势吗?也太马虎了,或者说,太信任她了吧。
但是姜家这样却让她感到安心,便开始细心解释道,“国公爷当时摔下马是内伤,肋骨断了刺伤了肺部,一直出血才导致的昏迷不醒,我只有切开胸膛,复位断骨,才能止住肺出血。”
然后不等他们继续问,掀开裤腿,“腿上的伤亦然,小腿被马蹄子踩碎,如果不取出恢复碎骨,缝合血管,以后这条腿就不能走路了。”
“切开?”
“缝合?”又是两脸疑惑?
“这是家父绝学,用刀割开患处,处理疮痍,再用针线将伤口缝住,血肉便可快速长起来,而且不容易出血,是治外伤的良方。”
父子二人听得吃惊不已,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发自内心的赞叹,“叶神医果然是妙手回春,如果这缝合技术用在战场上,那么很多士兵就不会伤重而死了。”
叶知语听到这里,也是默许的点点头。
“昨夜我治疗完,体力不支昏睡去了,国公爷可请御医们开方子煎药了?”
姜辛玦连忙摇头,“御医们都说一病不烦二医,叶神医手法精妙,你走后除了王御医把脉看了看,并没有开药。”
怪不得这两父子直到刚刚才发现身上被切了两刀。
国公爷直接就是一声唾骂,“太医院那帮酒囊饭袋,没一个顶用的,我现在只相信叶神医,劳烦叶神医开方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