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颔首认可。
“天焱皇朝军中之一王六将分别是:恒王皇甫欲和、骠骑将军谢战、车骑将军乃是皇叔素空、卫将军为恒王长子皇甫无惧、左将军君安为宰相之次子、右将军文义、中军将军乃兵部尚书李文,亦是双州之战中,为国捐躯之双州将军——李演之父。在下暂且只能言及这些,若要详论他们事迹,恐怕需要几天时间方可,将军以为然否?”
黑衣首领见他不卑不亢娓娓道来,于是便褪去戏谑神色,转而沉沉的说道:“一王六将生来便是一王六将吗?我朝太祖皇帝以武立国,对浴血奋战的帝国军人是何等尊重?岂容他人欺之辱之,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速速离去,此间之事便可作罢,否则休怪鄙人剑下无情。今日之不快,日后若想报复,记住了,鄙人——羽营——秦夜。”黑衣首领说完,策马带队离去,不再逗留片刻。
“姐姐,这什么羽营、什么秦夜,哪里冒出来的?欺人太甚。父兄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捏死,还敢自报身份,他是活腻了吗?”白衣少年何时受过这种气,此刻满脸涨红,对着脚下土地一通乱踹。
“小凡,你今日行事甚是荒唐!那只梅花鹿似是有孕在身,你久乐行猎,岂会不知?倘果真如此,若非秦夜以箭止箭,面对横尸眼下的梅花鹿及腹中幼崽,我于心何忍?再者,父兄效力军中日久,就算父王没有见过秦夜本人,也一定听过他的名字!兄长就更不必说了,我此前闲暇之时,经常会看他写的军中札记,仅今年数月,提到的秦夜之名便不下百次!你平时若有心留意父兄之事,又岂会不知秦夜其名其事!”
女扮男装的紫衣“少年”微怒,惹得白衣少年瞬间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谄媚道:“姐姐说的是,姐姐别生气哈,小凡以后打猎绝不妄杀了;还有,我现在就回去把大哥的书房翻个底朝天,好好看看这个秦夜究竟是干什么的?嘿嘿嘿。”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紫衣“少年”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催促他从速离开此地。
当侍从护卫着姐弟二人往来时之路回撤,行至半道的时候,密林中突然人影穿梭,不多时便黑压压一片出现在道路正前方,拦住了出林大道。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随本座一起去双州转转如何?”循声而去,一个黑衣蒙面、身形矮胖之人驱马而出。
“你这厮又是哪块石头缝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长着个人样就来冒充大野巴狼了?好狗不挡路,赶紧给小爷让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皇甫凡,休得狂妄,在这无伤林中,可没人管你是什么恒王少子,本座想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轻松,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甫凡白衣胜雪,手持雕花弓,策马上前,满脸不屑的高声嘲讽:“一群鼠辈,成日就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下作勾当,小爷父王挥师华京,首战便如杀鸡宰狗般屠你十万之众,咋滴,战场上打不赢,就一路闻着小爷的香屁跟到此地,欲行劫掠?”
“是可忍孰不可忍,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对面传来一声暴喝,却并不见任何一人出列。
正当皇甫凡意欲嘲笑之际,身后变故突起,三名王府侍从趁周遭同伴全神注视前方、未曾提防旁人之刻,手起刀落,瞬间就斩杀了三人,此时已围住了马车!
“你们……”皇甫凡做梦也不会想到,追随父王征战多年,百战而生的王府亲兵侍从,居然会生异叛乱……
“对不住了,少公子,我等不愿一生就此隐没于尘!”
皇甫凡见姐姐有难,顿时心如死灰,立即率所余十名侍从紧紧围住三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三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