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兴,昭武王朝陪都,辖四郡十五城,以舆图观之,当为一国建都之地,昭武朝野亦不乏此等呼声。
昭武王朝开国之君——华昌,思虑良久,认为昭兴建都,无险可守,一旦界州有失,危矣!最终决定以武都为王朝京师,既有月河天险护佑,亦可更好地统摄南方四州;另以昭兴为陪都,以利东出。
如今之昭武局势,让人不得不佩服华昌的先见之明,如若不是他力排众议,强行建都武都,目下之昭武君臣,如何能够苟存月河之南?
王令出,三军聚,在林许传达秦夜之命后,五万甲士便迅速集结完毕;鼓号齐奏、战马嘶鸣、人人斗志昂扬,见到秦夜策马而来,天震地骇之“秦王威武”声,瞬间即从军阵中爆发出来……
秦夜挥了挥手,待声音渐渐停息之后,刚要说话,便被一不速之客打断。
“秦夜,数万大军集结,你又要干什么?占我州郡、屠戮百姓,如此暴戾恣睢,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三军阵前,严青闻讯而来,手指着秦夜破口大骂。
“严大人,昭兴城外之惨状,可曾看到?身为安抚使,不去尽忠职守,来此何干?”秦夜冷冷说道。
严青听毕,更加大声咒骂起来:“呸,什么尽忠职守?狗屁安抚使,本人从未应允,我只问你,这些军马,是否要去攻打文武等地?”
秦夜脸色铁青,正欲动怒,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开天辟地头一回见,该死不死、该干不干,无任何利国利民之举,确实担不住‘尽忠职守’四字,我若是你这老匹夫,就该蜷缩苟活于阴暗之中,绝不会来这光天化日之下丢人现眼!”如此嘲讽之语,正是皇甫凡所说。
“你、你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严青气急,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皇甫凡轻轻拍了拍马头,不屑地说道:“呦呵,自王爷大军入城之日起,可曾欺压过昭兴百姓,对于你们这帮老东西,又何曾有过亏待?可小爷今天偏就欺负你了,昭武君臣无道,你看看这都干了些什么?丝毫不顾文武等地之民众死活,以致今下局面,你不思抚慰难民,却来我三军阵前嚼舌,什么东西。”
“你混账……”
“你放肆……”
“好了,别吵了。”秦夜扬鞭制止住二人,回身看了一眼众将,宣布道:“就地免去严青安抚使一职,允你前往武都,告诉华绝,立即停止强行驱民,或去或留,任由百姓自己抉择!如不应允,本王即刻率军横渡月河,灭了昭武一朝。”
“天焱万年、秦王威武……”听完秦夜所说,瞬间军心大振,齐声嘶喊。
“出发!”不再理会严青,秦夜大声下了命令。
出了昭兴城,皇甫凡策马来到秦夜身边,疑惑地问道:“王爷,你就不怕那个老匹夫一去不返?”
“贪生怕死、沽名钓誉之徒,留之何用?不如放他离去,向其主子传达本王之意。”秦夜看了一眼皇甫凡,若有所思地说道。
“嘿嘿嘿,原来如此,王爷英明。”皇甫凡抓了抓头,眼看就要离开。
“慢着。”秦夜急忙叫道。
“王爷有何吩咐?”皇甫凡勒住缰绳,不解地看着秦夜。
“此去文武,沿途流民太多,而暴徒劫匪猖獗,令你速带五千军马前往戡乱,以保百姓安全。”秦夜手指前方,凝思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