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白大人,一日不见,可是憔悴了好多。”
“王爷……白玄昏聩,怠慢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白玄满脸疲惫之色,竟让人生出一丝不忍。
“战事不断、公务繁杂,就不必再管这些虚礼了;素衡此番前来,特向白大人讨一份差事。”
“差事?别别,白玄不敢。”
素衡正欲说话,却见司马闯大步走了进来。
“老白,王爷军令,沿途流民过多,大军所携军粮已尽,速发十万石粮食至文武。”司马闯取出秦王军令,交到白玄手中。
白玄看后,皱眉道:“昭兴贵为昭武昔日陪都,本就极其富裕,更兼王爷早有谋划,十万石粮食业已备好,问题是谁人押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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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衡见状,迅速抢过秦夜军令,大笑着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问寻,传令苍穹护卫,即刻出发,随本王运粮去文武。”
“王爷……”白玄和司马闯相看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梁府大厅,梁错正暴跳如雷,全然不顾有伤在身。
“昏君、佞臣,这般贪生怕死,有何颜面苟活于天地之间!将文武、竹扶两州十八城拱手相送他人,对得起自刎于两军阵前的平王吗?对得起战死在昭兴城外的数万将士吗?对得起华氏开疆拓土的列祖列宗吗?”说完,一时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后,倒地昏迷。
梁婉瑜闻言赶到之时,梁错已然苏醒,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父亲,梁婉瑜感觉他似乎一瞬间又苍老许多。
“父亲,您这是何苦?为了昭武王朝,常年领军在外,无争林外,您已经舍弃过我和母亲一次,难道,您真要为了这破败不堪的王朝,再次置我和母亲于不顾吗?弃守州郡城池、不恤子民生死,这样的昭武君臣,值得您老为他殉葬吗?”梁婉瑜双眸垂泪,哭泣着说道。
梁夫人见状,也随着女儿低声啜泣。
“好了好了,夫人、婉瑜,这事过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提了,昭武一朝,何去何从,随他去吧!”梁错见妻女哭泣,心中悲痛难忍,连忙劝慰道。
“就是,管他的,自上次府中遇刺之后,所有同府中有来往的人,看我们梁府的眼神,全都变了。”橙冰埋怨道。
在场众人,对于外界舆论,虽然各自皆有所闻,但突然公开道明,难免也让人难以言表。
“哼,梁府一门三代忠烈,竟被他人如此置喙!就算父亲战死无争林外,只要梁府同秦夜有所牵涉,哪怕我们未曾帮扶秦夜一丝一毫,外界那些人,亦会想方设法抹黑梁府!自古至今,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众,人心,本就如此。”梁婉瑜拭去眼角泪水,掷地有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