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看了一眼梁婉瑜,心中莫名生出一阵离别之苦涩,强行驱散之后,欠身道:“承蒙上天护佑,全赖军民同心,如今昭兴局势日趋平稳,将军伤势亦痊愈大半,为将军家人计,小辈欲请将军移驾梁府调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秦夜,你这厮毫不讲理,分明是你将老夫强行拘禁于此,到头来,却像老夫赖在此处一般,岂有此理!闺女,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送为父回家?”梁错一边怒骂,一边挣扎着就要起身。
梁婉瑜默不作声地看着二人交涉,看到老父竭力乱动,连忙叫来橙冰,二人一起搀扶着梁错,眼看就要下床。
“将军且慢,小姐同这位橙冰姑娘,都太过娇弱,如何能够负重而行?小辈斗胆,就擅自做主一番了,来人。”秦夜轻喝一声,两名羽营所属,即刻听令而来,手中拎着一副精心制作的担架,一看就是专门为梁错所为之。
“有劳王爷,婉瑜在此拜谢了。”梁婉瑜心生感动,彬彬有礼地对秦夜拜了一拜。
秦夜强掩不舍之情,躬身道:“小姐不必多礼,日后但有所需,可随时差人知会秦夜,绝无推辞。”
梁婉瑜闻言,想起袖中血书,心中生出一阵暖意,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口吻轻柔地说道:“王爷保重,后会有期。”
“小姐保重,后会有期。”秦夜说完,仿佛逃走一般,转身快步离开了阁楼……
“混账秦夜,当真可恨,待老夫伤势痊愈,非要宰了你不可。”梁错见二人难舍难分,瞬间怒形于色,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起来。
“父亲,我们先回家。”梁婉瑜看着秦夜匆匆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林许,马上派人暗中保护梁府上下;另外,对于那些诋毁梁府之言词,不必尽皆封锁,否则,以梁小姐之明睿,绝对会有所察觉。”
“是,王爷。”
“怎么了?”看着林许吞吞吐吐的样子,秦夜蹙眉问道。
“末将知罪,妄自思虑王爷私事。”林许单膝跪地,致歉道。
“无妨,起来说吧。”
“是,王爷。”林许起身,再次庄重地躬身一拜之后,接着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和皇甫小姐之情缘,早已命中注定,如若再有一个梁小姐,虽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像王爷这般克己复礼,却非上上之策。”
“秦某并非拖泥带水之人,但感情之事,顺其自然吧!将军好意,秦某心领了。”秦夜说完,对着林许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