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闻这两日父皇去了几次林贵妃宫里?”墨云铮声音好似融了冰,凉沁沁的落在叶絮婉耳中。
他还会比自己知道的晚?
叶絮婉并不觉得,这下来问她,恐怕也只是随口。
“是,好似是林贵妃余毒未清,这些日子时常心口作痛。”
什么心口作痛,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好把皇帝请到自个儿宫里去。
墨青松又时常在林贵妃宫内走动。
倒是给他儿子铺了一条好路。
“下毒之人尚未找到,此事倒是不了了之了,”墨云铮对此不置可否,“凡事物极必反,有这胃口,也要能吃的下去。”
叶絮婉连声应是。
确实如此,林贵妃之事牵扯过多,如今风头虽不比盛宠,却也还能得皇帝两分好颜色。
可墨青松与嫔妃终归是不同的。
偶然碰见两次,皇帝还能夸他是个有孝心的。
日子一长,便要问他如今可是一下了朝就不思正事,尽在宫里做些招猫逗狗不思进取的事情。
叶絮婉知道这些事时,正巧从太监院往墨云铮寝宫,路上碰见了德妃与淑妃。
这什么修罗场让她碰上了。
只是现在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奴才见过两位娘娘,娘娘万福。”叶絮婉面上平静,给两人行了礼。
心里却已经炸开了。
德妃鲜少出宫门,偏偏这么一遭还让她撞见了,这叫什么事儿?
碰上就碰上了,为什么是跟淑妃在一起?
吾命休矣……
“免礼,”德妃神色温和,见她行色匆匆,不免笑道,“公公可是有要事身?既如此,便去忙吧。”
德妃娘娘还真是应了“景行”二字,活菩萨啊!
“回娘娘的话,确有要事在身,那二位娘娘先逛着,奴才先行告退。”
叶絮婉说罢躬身行了一礼,正要离开,淑妃笑吟吟开口。
“公公请留步,前些日子公公舍命救下祁儿,本宫一时仓皇,便随手拿了个镯子当做赏赐,如今想来也太单薄了些。”
淑妃说着又将手上一只镯子褪了下来,“当是这只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