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君从容应对,她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脱身,要先解决了方琅玕才行,所以她必然留在这里。
他再次邀人进府,李重楼还在先前的位置上坐着,并未离开。
他们这场交谈很简单,二人开门见山,问她与洛熙淮到底关系如何。
我与他关系如何?她微眯双眼,思索片刻,应该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她这个答案有两解,一为恩重当报,二为仇深必加。谁若是觉得为前者,那便是可笑之极。
“洛太傅倒是直言不讳,”李重楼没想到人会这么直白,“不怕我等告与洛将军?”
“我这人呢,就喜欢有事直说。重楼寺卿与方丞相既是陛下的人,我又何须担心?”
方李二人面面相觑,知道人一向敢说,却没料到人能将他们是保皇党的事都直接说出。此事虽明显,却也无人敢当众提出。
见人一时愣住,洛珩君自行倒了茶,尝了两口。
我们殊途同归,她向来清楚自己应当走什么路。从一开始她就只能走上保皇一路,别无选择。
何以见得?方琅玕质疑道,人现在与三位皇嗣都有往来,任一都可以成为她的路。
“方大人所言甚是,我确实能选择任意一位皇嗣,路只是难易不同。可我若走错了呢?”她反问道,“一旦我拼尽全力,辅佐了一位并不英明的人呢?”
方大人自是知道我所求的是什么,我没有任何失败的余地。她再次强调,这世道根本不允许她失败。
正如走进官场,刻意成为太子太傅一样,做保皇党是她唯一的路。
处处扶持太子,洛珩君,你知道你说自己会成为保皇党一事有多不可信吗?
我的一步步,是陛下想看见的样子,方琅玕你好好想想,我洛珩君到底是隶属于谁!
他们原意均无争吵,可此刻一时失了理智,竟是争执不下。
“方琅玕,即使你官拜丞相三年,你依旧不懂陛下到底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局面。”
洛珩君愤愤离开,不愿与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