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想起来没有,快点啊,再晚就来不及了。”李萌萌焦急的催促着。
“001027”罗北笙壮着胆子在密码锁键盘上将六个数字按序点出。“嘭”门真的开了。
两个人冲进房里,分头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客厅没有,卧室没人,罗北笙冲进卧室,里面窗子紧闭,床上被子被撩到一边凌乱的堆在一边,显然主人刚刚还睡过,这时李萌萌在卫生间大叫:“罗北笙快来,她在这儿,快来,萧晴醒醒,别吓我。”
罗北笙跑到卫生间,见萧晴穿着睡衣,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倒在马桶边上不省人事,罗北笙蹲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下萧晴的脉搏道:她还活着。又马上将萧晴从地上拉起,打横抱起,回到客厅,将萧晴放到沙发上,突然看到茶几上有打开的白加黑的药盒和歪倒在旁边的一只被打开过的印着外文药名的小药瓶,立刻就慌了。
“快叫急救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萧晴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当天下午了,刚一睁眼,发现自己嘴上套着氧气面罩,躺在床上,屋里有股很重的消毒水味,罗北笙、李萌萌两张关切的脸悬在自己脸的上方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醒了,求求您了,大姐能别老这么吓我吗,话可以乱说,药可不能乱吃,那感冒药都五年了还留着,吓死我了!”李萌萌带着哭腔伸手来帮萧晴拿开嘴上的氧气罩,上来就要抱她,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脸。
“没事儿,我就是有点感冒了,就找片药吃,没注意过没过期,那安眠药是因为我总是失眠,在美国诊所医生开的,哎哟,你的鼻涕眼泪都蹭我脸上了,脏死了。”萧晴有点不好意思的用衣服擦着脸“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啊。”
“你美国医生给你开的是什么药,好像是精神类药物,这大夫也太不负责任了。还有那白加黑都过期多久了,药物性状都发生改变了,幸亏我们发现及时,晚了是有生命危险的,你吃药不看说明的吗,难道生产日期也不看的吗?”罗北笙有些情绪激动地说。
“那说明书早丢了,安眠药是美国医生开的,……字太小,又都是英文!”萧晴并不看罗北笙,只是看着李萌萌的眼睛迟疑地说着。而那药是在美国那边的精神科医生开的。
“没事儿了,你就是药物过敏,那种安眠药不能总吃会伤大脑的,对眼睛也不好,而且一次只能吃一片。你吃了两片药能麻翻一头驴。”罗北笙嗔怪着给萧晴掖好被角,低声下气的撑着床边看着她的脸。
“你才是驴!”萧晴反唇相讥,又别过脸不理他。
“好好好,我是驴,我是,行吗。我还有事儿,先出去一下,你俩先聊。”罗北笙瞥见门口有个小护士探头探脑的冲他招手,连忙跟出去与小护士交谈了几句。接过小护士手里的单据仔细的看着。
“行了,都能打打闹闹了,看来还了阳了。”李萌萌看她思路清晰,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后退两步,从床下拉出个凳子坐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光与萧晴对视了几秒低声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昨天他是不是又逼你了,还是又说什么了”。
“没有!”萧晴低头躲闪着闺蜜的目光。“我昨天真的就是感冒了。没有……。”
“那你昨天哭什么……”
俩人正说着,罗北笙拿着检验报告单走进来,举着单子指着上边的数值急切地说:“萧晴,你这几年在美国过得是什么日子,又是贫血又是营养不良,这就是你在那里过的日子。”
“我过什么日子与你无关!”萧晴听罢怒气冲冲。心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自我放逐到举目无亲的美国,便吼道:“谢谢你救了我,但现在请你出去。”声音大到引来一众护士在门口围观。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算了算了,是我不好。不生气。我是觉得担心你在美国吃不好睡不好,你有胃溃疡。”罗北笙见状秒怂。忙放下报告,拿起桌上的香蕉剥了皮,拿到萧晴面前赔笑道。
萧晴沉着脸伸手挡开罗北笙递来的手道:“不吃,谁要吃你手里的东西。”
门口的护士和医生相互看看,都在偷笑着,那表情像在说:这什么情况啊!
“叮铃铃”是李萌萌的手机在响,李萌萌站起来接了电话。“喂,什么,等着啊,我这就过去,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李萌萌走过来对萧晴说:我闺女学校有点事儿。我先去处理一下。
“你去吧,孩子要紧。”
李萌萌走出去,罗北笙见李萌萌出去后,很狗腿的对萧晴说:“别生气了。晴,我跟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吗。都是我不好。”总之就是一副只要你不打我,我就缠上你了的无赖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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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无赖表情成功搞得门口拥着看热闹的护士们一阵哄笑,众人的表情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对了,几点了。”
“三点多吧?怎么了。”
“坏了,你不是说跟肿瘤科主任约到今天谈我爸的手术吗!”萧晴连忙拔下手上的点滴针就要下床,不料头晕腿软,身子一晃差点歪在床边。
“哎,别着急,你这刚醒,怎么也得歇一歇啊,明天再说吧。回头再说吧。”罗北笙说着就要去扶萧晴,被她无声推开。
罗北笙并不恼怒,反而好脾气的伸手重整了下输液针,给针消了消毒,抓过萧晴的手看了一眼,手上有些回血,打针的地方还有些肿,于是叹了口气,细心地用双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