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二稍微收敛了脾气,“这也不能表明什么。可能他亲戚也还是山匪,仅此而已。那个时候山匪,流寇,路霸,不是都很正常?”
寒骨再次说道:“凑巧的是,这个脸上带疤的青年,今天下午是从南郊警署所在的那条街上出来的。”
楚老二猛然停住呼吸,“你的意思是说,他跟郑开奇有关系?他是从对面的本帮菜菜馆出来的?”
寒骨说道:“那个菜馆的本帮菜一点也不正宗。”
楚老二没好气问道:“你去吃了?”
“听人汇报后我就去了,碰碰运气,结果说没看见根本。”男人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派人盯上了。”
楚老二兴奋起来,“现在到了哪里?有没有抓起来?”
“此人没走火车,也没走正经路,专挑捷径走,现在已经到了西郊北部的小镇上了。”
寒骨点上了烟,抽了一口,“住在一个小旅馆。派去打听的人听旅馆伙计说,那青年很有钱,掏兜都是银元,但住的就是普通单间,吃的东西就是对面的馄饨包子什么的,不怎么花销。”
“很有钱?”这个发现让楚老二继续兴奋,“有把握拿下么?”
这样一个翻山越岭走野路,很明显苦力出身脸上有疤的青年,竟然很有钱,这说明什么?
他出身肯定不高,钱是不是别人给的?别人为什么给他钱?是旧时?还是有某种封堵消息的交易?
寒骨嗤笑一声,喷出一口青烟,“一个有两下子的愣头青而已。我的人跟踪到现在都没被发现。
打电话告诉你,是问你下狠手行不行?还要活口么?”
“要,必须要。”楚老二的声音尖锐起来,在房间里回荡,他抬头看了眼门,低声说道:“必须需要能对峙的活人,死人没有一点用。”
郑开奇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落在纸上的口供能扳倒的。
必须,口供,物证,人证,形成让日本人相信的证据链,才行。
“只要活着就行?”
“对。”
寒骨来了句“有数了,今晚等我的消息。”挂掉了电话,走向一边的汽车。
想了想,又倒了回去,打出去电话。
这一次,是聂雨墨接了电话。
“谁啊?姑奶奶忙着呢。”
“嘻嘻。”寒骨龇着牙,“姑奶奶的二奶还好么?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老瘪三,臭流氓。”聂雨墨骂了句,才反应过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