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正视那双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她似乎在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一次都没眨眼。
“她中邪了!”高德贵忽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他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和大黑狗身上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赶快带她下山看医生,顺便找风水先生看看。”王光秀有些焦急,“你以前有个三太姥爷,就是中邪,结果倒下没到一天就不行了。”
高德贵点点头,马上把媳妇背起来,裹上厚厚的棉袄被子,朝山下走去!
山下行医的也都是些小医馆,能治些感冒中风之类的小毛病。大学封山的时节里,下山一趟就得三四个小时。
“你先把她送下山,家里我跟你爹看着。”王光秀嘱咐道,“先带点干粮将就一晚,要是不下雪的话,明天我也下山去给你送点热饭。”
王德贵赶到山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幸好医馆还开着门,山下唯一的医生帮着做了简单的处理治疗。
休息一夜,媳妇的情况有些好转,虽然依旧不能说话,但是能听懂高德贵的语言,能主动做眨眼扭头之类的动作。
尽管天气晴朗,比前两天也暖和了不少,但父母却并没有下山来看他们。
虽说上下山确实极其不方便,父母没来也情有可原,但高德贵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到了夜里,媳妇的嘴才缓缓动了起来,喉咙发出微弱的响动。
高德贵把耳朵贴上去,才略微有些听清。
“疼……”
“哪里疼?”高德贵关切地问道。
“背……”
高德贵立马把媳妇翻过身来,解开上衣,接着她看到,女人背上是两道已经结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内衣。
看着疤痕的样子,受伤的世界也就是十多个小时的样子,大概也就是早上。
可他从前一天晚上就一直守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到伤口的样子,他忽然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这是……二!”
一瞬间,他有了种极其恐惧的感觉,他似乎预感到最坏的情况发生。
高德贵立马跟医生交待了几句,连夜冲回山上。
当他回到家里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刚一到院子,他就看到了堂屋中的场景。
母亲王光秀脖子上缠着长长的白绫,白绫绕过横梁,另一端握在父亲高常勇手中。
高常勇抓着白绫,一点一点地用力,王光秀就一点一点的被向上吊起,渐渐升到房顶。
“爹,你干嘛?”
高德贵冲进堂屋,但他看到,他的母亲已经没有了一点气息。
高常勇对着屋外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接着直奔那门前的石台而去。
接着,脑袋撞上了坚硬的石头,支离破碎,整个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