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人在身边,有阳光可以晒,可以做自己喜欢的饭菜。
骂骂鬼子,吐槽世道。
特别是知道了郑开奇的身份后,火目越来越觉得,活得不如两个女人通透,不如一个小囡囡有价值。
这一次,因为自己下手重,才惹来了南郊这场祸事。
德川雄男必须死。
为自己,也为别人。
他手中捏着尖锐的石子,看着不远处的高木,几次要下手。最后都犹豫了。
此人的官衔很明显高过德川,但如果他下了手,就会被追缉,就没办法刺杀德川雄男。
他自小腕力高绝,两根手指夹住一颗小石子,能在自家门板上砸出一个坑,不用说这个距离人的脖子。
父亲没少因为这个打他。
后来父亲死于战乱,再后来,他成了军阀。
世事无常,轨迹杂乱,无迹可寻。
他揣好了石子,慢慢隐入角落。
巷战中的日本人,被上海人称为鲶鱼。
一旦被盯上,别想着逃脱。
他们首尾相接,灵活拦截。根本跑不了。
“报告,此二人身上并无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手表,财物也均已不见。目前怀疑遭到了抢劫。”
高木差点没掏枪射死这个混蛋。
这里离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都那么近,抢劫日本军官?
身上还不是枪伤,也没有被刀子捅出来窟窿。
一个喉骨粉碎,另一个先是肩部塌陷,随即被拗断了脖子。
能把强壮的日本人徒手杀死的悍匪,会是抢劫财物的穷困潦倒之人?
倒是这熟悉的伤口,让他想起了一年前。
不过,算了。
他宁愿这是特高课对宪兵司令部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