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戏谑的扫了一眼西尔维娅的连体睡衣,嫩黄的小鸭子,穿上可是一点身体曲线都没有。这会儿看着就是个很寻常的小女生,哪有白天的各种高贵冶艳?
西尔维娅无所谓:“在家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若是在家里还穿的跟走秀一样,也有些不够自由,做人嘛,随心所欲做好。”
关于西尔维娅的爱好的讨论就告一段落,后来霍予淮也没有多说。眼看着到了九点半,也到了西尔维娅睡觉的点儿了,霍予淮抄起桌上的笔记本:“我先回去了。”
西尔维娅瞟了他一眼:“回去继续工作?看来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这两天的脸色看着可不怎么好,仗着年轻这么熬着,以后有苦头吃。”
霍予淮:“最近手头确实很多事情,我不是要和霍家切割吗?很多方面都要顾虑到。再说了,霍家那群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些年他们基本已经被养废了。”
西尔维娅:“年纪小小就这么操心,可怎么得了哦。”
霍予淮耸肩:“你还比我小六岁呢。”
西尔维娅竖起一根手指头:“我早就说了,我……”
“知道,你比我祖宗年龄都大,祖宗,我先回去了,也不晓得哪儿来的毛病,张嘴就是比我祖宗都大。”嘀咕了一声,霍予淮才离开了西尔维娅家。
西尔维娅拧眉心说我可一点都不夸张,就霍予淮如今的年龄,当她的重孙子都是他占便宜。
霍之国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证据确凿,再有霍之国在进去后对于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也没有否认,交代的是一干二净。
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别人,霍家很快就出了名。至于这会儿的万家,当初有多么春风得意,这会儿就有多么丢脸。
西尔维娅还听霍予淮说起八卦,说万瑶哭着喊着要退婚。只是万福没同意,霍之国一出事,他这边就急吼吼的要退婚,说出去万家的名声也不好听。
再说了,霍予淮要分家,如今霍家就霍予淮和霍予洲两人,霍家那么大的家业,霍予淮怎么也要做到面上的公平不是?
若是霍予洲和万瑶的婚约继续,他是不是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把霍家吞并了?至于那些名声什么的,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这些?
大家也只会看到他们是多么的风光,至于背后的事情,大家都会选择性的遗忘掉。
“一身黑,啧!”看了看镜子里一身黑色衣裙打扮,西尔维娅撇嘴。对逝者的尊重嘛,她懂。只是她真心不喜欢黑色。
她下来的时候,霍予淮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霍之国的处决已经下来了,如今葬礼也已经办了,只是霍予淮从头到尾都不曾露面。
而这个葬礼也办的特别小,毕竟霍之国的行事极不光彩,也没几人来吊唁参加。
今天霍予淮来找西尔维娅,就是想西尔维娅陪着他一起,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父母,以慰藉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成年之前都是爷爷带我来拜祭他们,后来爷爷逝世后,我来这儿的次数更多。以前有什么话还能够跟爷爷说,现在只能够过来跟他们说了。”
握着方向盘,霍予淮的眼神无比悲伤。就算霍之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是逝去的人真的再也回不来了,留给剩下的人们也只是无尽的痛苦。
西尔维娅撑着脑袋:“都会过去的。”
她当然明白这种感受,一夕之间,似乎感觉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只能够随水而流,似乎没有任何的羁绊。
她也不会安慰霍予淮别的,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人生嘛,就是这样,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墓园处,和门卫打了声招呼,西尔维娅怀里抱着一束玫瑰下了车。
霍予淮惊讶:“你还准备了花?”
西尔维娅:“你之前提过,你妈妈喜欢玫瑰。这是早上黄嫂去花房剪的,希望她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