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了这话,赶紧从许大茂身上爬起来,低着头,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双手绞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说说吧,这到底是咋回事?”
聋老太发了话,虽然语气不重,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她这是生气了。
她那威严的气势,跟过去宫里的老佛爷似的,很有压迫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吭声。
只有躺在地上的许大茂,还在那儿哼哼唧唧地叫唤着疼。
聋老太见没人说话,扫了一眼许大茂,目光最后又落在了贾张氏身上,“张丫头,你说说看,许大茂这龟孙儿到底哪儿招惹你了?”
贾张氏听到聋老太问话,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就开始哭嚎起来,“哎哟,我的命好苦啊……”
“你命苦都是自找的,别跟我玩泼妇骂街那一套。
你这点儿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在我面前不好使。站起来好好说。”
聋老太将傻柱递给她的拐棍儿往地上一杵,厉声呵斥道。
贾张氏刚开嗓,聋老太就给截上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可又不敢造次,只得眨巴几下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哎哟喂,老太太,今儿个我可是真受委屈了啊。
您是不知道,我在家睡得好好的,就那么一条裤衩子,愣是让人给摸走了。
等我醒来,许大茂那龟孙儿,非说是傻柱干的,还说……还说……”
“还说啥了?”
“还说,傻柱接济我家是因为瞧上我了,想讨我做婆娘。
偷我裤衩子是为了睹物思人。您说说,这叫人话吗?
这让我以后咋见人啊?
您也是知道我的,自打我嫁进这院子,那可是清清白白做人,从没做过啥丢人的事儿。
自从我家老贾,咳咳,自从我家男人走了以后,我可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
现如今,就让许大茂这兔崽子给毁了啊。我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说罢,贾张氏就冲着院里的大槐树撞去,那架势,就仿佛别人不拉她,她就要一头撞死似的。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给了她一个无情且惨烈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