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他那打扮和作派,根本不像胡莉嘴里描述的一样,在外地的某某公司上班,倒像是一名黑社会的打手。
想到这里,周洋的心揪得更紧了,得罪这样的人,哪一天被他下黑手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给胡莉打了一个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收到消息的胡莉挺直了脊背,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周洋的办公室内。
周洋看着胡莉,脸上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老公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知道吗?”
“啊?”
胡莉大惊失色:“我不知道啊,他给你发短信干什么?”
“他约我上午10点钟去见个面,说说咱俩的事,你是不是给他说什么了?”
胡莉咬咬唇:“我也没跟他说什么,当初你不是说我要是离婚了就跟我结婚吗,那时候他还在服刑,我就跟他提出了离婚……”
“等等,”周洋打断了胡莉,“你不是说你老公在外地工作吗,怎么又成了……在监狱服刑了?”
周洋的声音,抖得在空中劈了岔。
胡莉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我,我怕对孩子影响不好,所以没说实话,因为我跟他离了婚,他心里很恼火,出来后就逼问我,你知道坐过监狱的人都丧心病狂,我很害怕,所以就只能实话实说。”
周洋气得脸都绿了,他原以为他跟胡莉的这段孽缘,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画上了句号,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那坐过牢的老公会来找他秋后算账。
人们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种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啥事干不出来?!
要是被这种人盯上,以后可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周洋又气又怕,那种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的害怕和惶恐,让他浑身发冷。
胡莉又说:“等会儿你见了他,千万别跟他呛呛,要是激怒了他,我怕……他上次被判了5年,就是因为把人给打残了……”
周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尽管室内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可他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胡莉看在眼里,心里生出一种扬眉吐气的酸爽。
周洋按照地址,按时跟姚新年见了面。
果然,就是他看见的那辆白色捷达的主人,那个光头大花臂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