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觉晓看见一个盖着公章的通知单,上面写着因为“永青服装厂”偷税漏税,厂房即日起被查封。
但是,落款却写着南海区,他们这里明明是归北海区管的。
南海区和北海区中间还隔着一个中海区,就算是跨区,这跨度也太大了。
才过了个年,十多天而已,一切就都变了。
苏觉晓知道商场无情,但也不是这么个无情的方法,这完全是趁她不在,要工厂的命。
既然对方出手不干净,净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苏觉晓走到门口,撕下还未干的封条,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推开了大门。
又转身冲着工人说道:
“这个封条是贴错了,不是我们永青服装厂,是永丰服装厂,南海区的那个。
是税务局的同志搞错了,大家先回去工作,我马上去找局里的领导说。大家放心吧!”
工人们将信将疑,刚才他们明明听那几个大盖帽说的是永青啊。
不过,他们就是来干活的,只要工厂不关门,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工人走进车间,开始忙活了起来。
苏觉晓也没闲着,拉着卢晓燕和贾耀祖先去了北海区税务局告状。
越区管辖,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大忌。
大家都是平级单位,手伸得太长,谁都不高兴。
北海区的税务局长姓张,五十来岁,去年才坐上这个位置,是个标准的老好人。
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主要是因为其他人斗来斗去,谁也没斗过谁,最后领导觉得让他上,谁也不得罪。
老张很珍惜自己的这个机会,总觉得自己还能往上冲冲。
现在听苏觉晓这么说,气得老张直拍桌子。
“好啊,我们北海区的厂子,他们南海区海来管了,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