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真的,圣女说的是真的!”
白色卦图里生出渔网,罩着一个蓝色卦图里喷涌而出的红甲兵,红甲兵越来越多无限繁殖,渔网越勒越紧,网线上生出利刃,切割着,红甲兵整齐被切块,落到地面上,却是一颗又一颗绿豆芽,断根的,变色的烂豆芽。
一名士兵趁机把刀插进了卦心。
“你他妈想什么呢!”长孙无忌一把扯过愣在白色卦前的一名士兵。
士兵捂着肚子,看看白色卦里现出的茅坑,还有蓝色卦里咆哮的猛兽,又看看旁边长孙将军黑得不得了的俊脸,他也不想啊,他也不想打仗的时候解决三急啊,他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或许,它想吃呢”,颤巍巍的手指向猛兽,说完士兵就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还讲些俏皮话啊。
虽然他凭借俏皮话获得了一队人的喜爱,也从炊事班班长那讨到了一些好处,但长孙将军明显不是讲俏皮话的好对象啊!
长孙无忌一刀劈砍下伸头而来的猛兽嘴巴,无数根铁索从白色卦里生出扎进猛兽体内,长孙无忌再一刀,劈砍了蓝色卦图心。
最后他以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士兵,“这年头,当兵的,真是什么人都有。”
大炮从蓝色卦里生出,白色卦里的泥浆立时倒灌进去,巨大的铁锤瞬间把大炮压成铁饼一块。
士兵撬了蓝色卦心。
红甲兵站在蓝色卦图里拼命顽抗,白色卦图里却伸出铁锈爬满他们全身,一名士兵挑了卦心的瞬间,那些铁锈落地成人影。
士兵抱上去,“阿爹,阿娘,孩儿好想你们。”
蓝色的卦一个个消亡,白色卦的颜色却愈发浅淡。
柳直荀望向圣女,他知道自己的卦早晚要破,他的蓝色卦是固定卦,事先已经定好卦图里会出现什么,而如意卦却是变动的灵活的,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用于加强的紫色卦还没盖上去也被圣女破了,剩下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柳直荀掸了掸衣角,“我的一场练习,却要圣女搭上自己余生的念力,怎么能说不爽”。
“你们,果然是我们高阶谋士的玩具,比独自玩耍愉悦多了”,白色纸船飘起来,越飘越高。
“站住”,解红沙拉弓,几支空气柱迅猛出击,正中纸船,纸船瓦解,掉出来一个白僵的人影,与几千张写有柳直荀的小纸人。
在一旁无视相抗风自在飞着的大嘴鸟猛然出击,把其中一只小腿自主抽动的纸人吞进嘴巴里。
“死鸟,松嘴,松嘴!啊!”
极短食道很快就将纸人送进了冒酸泡泡的胃袋里,大嘴鸟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解红沙立刻用爆燃空气柱点燃绝大部分纸人,熊蜂也以极快的速度闪现捏一个又一个纸人,东南王被一只千阳族的鸟载着,略有笨拙地捉着一个又一个从他眼前飘过的纸人,浑身的伤疤被扯得极痛。
同时,圣女身旁无数白色圆点飞出,贴上纸人,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也不是……
漫天的纸人里再也不见柳直荀的气息。
大嘴鸟胃袋里咕噜咕噜。
给他逃了,圣女手臂滑落,一滴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