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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是喝的量少,桑稚到医院打了针,症状渐渐减退。她甚至还有心思把电影票退了,一边说着:“嘉许哥。”
段嘉许拿着单,给她拿药回来:“怎么?”
桑稚眨了下眼,忍不住说:“奶茶还挺好喝的。”
“……”段嘉许觉得荒唐,“你难不成还想喝?”
“不敢喝。我这不是没喝过吗?就发表一下我的想法。”桑稚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上一回喝牛奶,吐了一个晚上,我哪敢再喝。”
说起这个,段嘉许想起一件事情,似是而非地问:“我以前是不是给你买过牛奶?”
桑稚顿了下,含糊地嗯了声。
段嘉许沉默几秒:“你喝了?”
“没有。”桑稚连忙道,“给别人喝了。”
她不能喝牛奶的事情,段嘉许还是某次在桑稚家呆着的时候,听到黎萍说的。他站在她前面,觉得不太对劲:“你不能喝怎么不跟我说?”
桑稚小声说:“……那我也没喝呀。”
段嘉许盯着她,像是在回想什么,好半晌后,才又开了口:“你以后在外面,喝这些饮料之前,自己要先打开盖子检查一下。”
桑稚的脸上还有红疹,不想让他看到,头一直低着:“嗯。”
两人出了医院,并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桑稚的脸上还有些痒,总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挠。到后面,段嘉许直接扣住她的两只手,牵着她往前走。
她站在他身侧,盯着这个动作。
总感觉自己像是条狗,在被他遛。
走到一半,桑稚突然想起今天他跟同事介绍她,说的是“朋友”的事情。她抿了下唇角,内心斗争了好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嘉许哥,你今天怎么跟他们说我是你朋友?”
顿了下,她又补了一句:“你以前不都说我是你妹吗?”
听到这话,段嘉许回了头。
静谧的夜,刺眼的白光,空旷的停车场。
桑稚用围巾遮着半张脸,稍稍抬了眼,注意到他的微微扬起的眉眼,带着几分缱绻,以及弯着小小弧度的嘴唇。
她的心跳莫名开始加快。
极为短暂的沉默过后。
刺骨的寒风吹过,耳边哗哗的响着。
下一刻,段嘉许开了口。
低沉的话语顺着这风,刮进了桑稚的耳朵里。
“还真把我当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