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与丽妃的下场一样。
蔚姝躺在榻上,在混沌的思绪中渐渐熟睡,这一觉睡到暮色落下才醒来,她悠悠睁开眼,茫然的望着半开的支摘窗,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汪汪——”
外面传来犬吠声,声音雄厚有?力,一听便是锁在后院的大黑狗。
难道是温九回来了?
蔚姝趿拉着鞋子,打开殿门?走出去,今晚的乐明宫没有?掌灯,就连屋檐下的一排灯笼都是黑的,乌沉的云遮住了弯月,蔚姝的视线没有?来得及适应黑暗,她眨了眨眸,看?见院中站着一人一狗。
是温九与大黑狗。
“温九。”
蔚姝笑弯了眼睛,提着裙裾走下台阶,刚走了两步又?忽的顿住,她看?向温九身?上的衣裳,禁不住皱眉。
那衣裳的颜色,与谢狗身?上所穿的衣裳颜色极为相似。
谢秉安平静的看?着她,目无波澜:“听勺红说,娘娘找我。”
蔚姝回过神来:“我怕你出事。”
这句话让谢秉安隐匿在暗夜中的眸覆上笑意。
蔚姝想走过去,却被忽然的犬吠声吓了一跳,看?着大黑狗朝她呲着牙,一副恨不得要扑过来咬碎她骨头的仇恨样,让她害怕的同时,莫名的想到自己在谢狗跟前?是不是也跟这只狗一样?
呸呸呸!
她怎么?能把自己跟狗做比较。
谢秉安手指勾了勾铁链,黑狗似是感觉到脖子上传来轻微的扯动,吓得噤声,夹住尾巴,不敢再朝蔚姝叫一声。
“娘娘,您醒了怎么?也不唤奴婢一声。”
云芝打着灯笼从后院走来,一边走一边说:“今晚也不知怎么?了,乐明宫的蜡烛总是点不着。”
她从温九身?后走过,灯笼的亮光照在温九的衣袍上,突显出藏蓝的颜色,与身?处暗处的衣袍颜色有?一些差别,其实昨晚上温九穿的就是这一身?,只是因为光线问?题,是以,她看?的衣袍颜色才会不一致。
白?日?里明明不再怀疑温九了,可现在看?明白?这么?一点,她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云芝经?过温九身?边时才看?见蹲坐在地上的黑狗,吓得“哎哟”一声,一溜烟的跑到蔚姝身?边,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大晚上的,快吓死奴婢了。”
大黑狗:……
它夹紧尾巴,呜咽的叫了两声,又?翻了下眼皮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主人。
谢秉安:“李酉他们呢?”
云芝道:“李酉说这批蜡烛有?些问?题,他去总管那再领一批新的回来。”
话刚落下,李酉与勺红打着灯笼走进?了乐明宫。
一会儿的功夫,乐明宫重新亮堂起来,得知温九还未用晚膳,云芝撸起袖子:“你三翻四次救下小姐,那就是我的大恩人,大恩人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开小灶。”
谢秉安:……
李酉:……
暮色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