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婶道:“总价二两银子。”
按照这个地方的钱币价值,二两银子几乎是杏儿半年的工钱。
庭渊:“若是按你们说的,真是杏儿偷了首饰,急需用钱必然要变卖首饰,让人去典当铺子问问老板有没有收到婶婶的首饰便能知道,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便想着屈打成招让人签下这认罪书,怕不是偷东西的另有其人。”
吴妈妈道:“能进入婶娘屋里的人只有婶娘院里的人,只有她离开过,不是她还能是谁?”
“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能够进入婶婶屋里的人都叫过来,一一问话。”
堂婶:“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到此庭渊已经能够确定,杏儿没有偷东西,肯定是另有原因,想要栽赃给杏儿,然后把她赶出去。
庭渊:“事关一个人的声誉清白,即便是掘地三尺也是应该的。”
在这个名誉最为重要的地方,若今日杏儿认下这件事,往后便没有人敢收她做工。
庭渊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但他不想在自己眼皮底下有这种事情发生,能帮一个也算一个。
他质问吴妈妈:“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我说话不管用?”
吴妈妈赶紧动身去喊人。
庭渊:“平安,你跟着吴妈妈一起,帮一帮吴妈妈。”
平安赶紧跟上去。
堂婶在一旁观察庭渊,今日庭渊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庭渊在警校成绩优异,反侦察能力数一数二,自然能够察觉到堂婶的视线,笑着问:“婶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堂婶道:“往日里你可不愿意管这些事。”
庭渊:“从前是我玩心大,落了一次水,险些没了命,方才醒悟,日子不能过得稀里糊涂,家里的事情还得早日接手,若不然,等过几个月满了十八,接管大权,管不好家还得给叔叔婶婶添麻烦。”
堂婶听他这么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另有盘算。
庭渊:“婶婶以为呢?”
堂婶:“你说的对。”
庭渊笑得那叫一个温和。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要是“庭渊”落水真的没问题,叔叔婶婶真的不图谋“庭渊”的家产,那他顺手接管庭渊的家产,也是合情合理。
若是落水不简单,叔叔婶婶必然有所行动,到时候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也算是给“庭渊”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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