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官差拦住了惊风,“写的什么,得给我过目,万一是传递什么消息。”
惊风看向伯景郁。
伯景郁点了个头。
惊风将信展开,大意就是自己遇到了危险,让舅父速速来临县县衙。
惊风:“怎么?一封书信都不能递出去?”
胖官差:“你们是想请救兵?”
惊风:“我们没有理由杀你押解的囚犯,请家人到县衙,交代一些事情,有什么问题?我朝律法有规定,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百姓需要配合调查,但并未说不可与家人联系。”
胖官差无法反驳,确实有这样的规定。
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家人都能够到监牢探监,何况是传递一封普通的书信出去。
惊风:“况且我们都留在这里等待调查,难不成官差会认为一匹马有能力拿起你的刀杀了囚犯?”
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其他人也都没憋住。
有人好奇地问:“这马,真能这么厉害,给你家人传信吗?”
惊风:“能不能传到是我们的事,我们此行回西州也是有要事要办,只是想尽快结案,莫要耽误了我们的行程,还请官差不要阻挠,耽误了我们的事,就是算上你祖宗十八代的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这话虽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却也是实话。
其他人帮着说:“让马去送信,人留着,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马不可能杀人。”
经过昨夜惊风据理力争,大家倒也没有那么坚定地认为伯景郁就是杀人凶手。
况且此人看着不凡,若是真能请人过来破案,案子尽快了结,他们也能各自离去,不被耽搁太多的时间。
胖官差见众人都是这个意思,且惊风要真想走,他也拦不住,便同意了。
惊风将马从柴房牵出来,把信放在马鞍旁挂着的袋子里,对踏雪说道:“去居安城找哥舒大人。”
随后他一拍马身,马真的就自己跑出去了。
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昨夜天黑,没什么人发现这匹马是白色的,今日看到如此好马,不由艳羡。
这等好马,可不是寻常人能用得上的,即便是京州,怕也是罕见。
再看伯景郁,众人只觉得他高深莫测。
或许人家进屋真的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与命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可能是地位摆在这里,所以根本不惧怕,才能够如此淡定。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大家心中都莫名有了底气,这事儿应该很快就能过去了。
许院判叹气,“若是昨日我们走快些,到了馆驿,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伯景郁:“焉知非福。”
一个被押解上京的朝廷命官被杀死在客栈里,摆明就是有备而来,说不是预谋的伯景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