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回身拉着庭渊一起。
刘全看他还要带个人,说道:“你能去,他不能去。”
伯景郁不干:“为什么他不能去,你看他像是能对你们做什么的样子吗?”
刘全:“……”
“只能一个人跟我去。”
伯景郁毫不退让,“那我还是去报官,我又没说不赔你钱,你这层层规矩阻拦我是什么意思,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想坑我的钱。”
刘全的头都要炸了,怎么就招惹了他们,就不该财迷心窍地答应让他们在茶棚歇脚,要是不答应,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他并未想过要坑伯景郁的钱,只是想算个准确的数目,和伯景郁理索赔罢了。
谁料这人这么难缠。
眼看着这时间也不早了,他道:“好,那就你们两个。”
庭渊与伯景郁对视一眼,通过一步步地试探,已经得出了结论,他们不想报官。
要不然不会因为伯景郁两次报官威胁,他就乖乖地妥协。
伯景郁又道:“你得让人安排把我的马给洗了。”
刘全:“……”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行。”
刘全朝手下说,“找人给这公子把马洗了。”
其中一个手下说道:“这马我们可不敢靠近,万一再跑一次怎么办?”
看着是挺温和,可突然间就发狂冲进田里。
伯景郁与刘全说:“那就让我的手下去洗。”
刘全也只能同意。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折腾过,这都叫什么事。
伯景郁坚持要跟刘全来账房,是想知道他们账房的位置,打算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账房,看看他们过往的账目。
进多少粮食,出多少粮食,一笔一笔的账房先生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最终账房先生算出需要赔偿的银两是三百九十八两,他特地计算了一遍给伯景郁看,伯景郁也认可他的计算,在赔偿的金额上达成了一致。
伯景郁如愿以偿开展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我的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的现银。”
这也是刘全意料之中的事情。
现银太重,出行都是携带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