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挑起灯笼从农神女面前逐一走过,问道:“今晚游街的农神女是你们七个?”
其中一个回答:“是我们七个。”
庭渊想到惊风说死者耳朵上有一颗痣,问道:“那你们可认识一个耳朵上有痣的农神女?”
所有人纷纷摇头。
“不认识。”
“不认识。”
县令:“来人,把他们给我捆了。”
“且慢。”庭渊道:“县令大人,现在只能说明这七位农神女没事,他们看到尸体是事实,我们听到尖叫声也是事实,不过因为农神祭大家不敢出门,所以缺少了目击者。你可以在我们发现尸体现场附近问问,是否有人和我们一样听见女子的叫声,另外,农神祭每年都举行,但这些农神女并不是同一批人,不排除别人有农神女的衣服,或者是偷了她们的衣服假扮农神女,导致我的同伴错看。”
他这么一说,县令觉得也有些道理。
伯景郁解释道:“我们晚上刚看过农神女游街,又是路过此处,看到穿着农神女衣服的女子,自然会认为她就是农神女,若不是农神女,现在你应该做的是查清所有和农神女有关的女子,着重查找耳朵上有痣且失踪的女子。”
县令冷哼一声,已经是极为不悦:“你们已经闹了这么一出,结果七位农神女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已经是惊扰了农神,还想让我大半夜满城查耳朵上有痣的女子,万一查不到?农神若真降罪你们谁负责得起。再者,本官才是县令,用不着你们教我如何办案,都给我捆了押入大牢。”
惊风拦在伯景郁和庭渊的前面,“我看谁敢。”
庭渊:“……”得嘞,武夫的剑又要出来了。
这一路走来,惊风遇到任何事都是不服就干。
县令气得跺脚,“好啊你们,还敢拔刀威胁我,捆了捆了,威胁朝廷命官,本官定要治你个不敬之罪。”
就在他们要上前捆人时,有一位农神女开口了。
“你们说的那个农神女,我可能认识。”
庭渊和伯景郁一同看向她。
说话的女子看着十五六岁,有些胆怯,声音轻柔。
庭渊看她紧张,宽慰道:“你且慢慢说,不必惊慌。”
小农神女低着头说:“我们农神女每年会选八个人,一个做备用,以防其他农神女临时有事,无法正常举行祭祀游街。”
“也就是说,农神女实际上是八个,不是七个,还有一个备选。”
小农神女点头:“是,原本我是备选,今年是轮不到我的,大概在十天前,娇儿姐姐,也就是原本被选中的农神女找到我,说她有事无法出席,让我顶替她的位置,她的耳朵上便有一颗痣。”
“她可说自己有什么事吗?”农神祭祀对他们如此重要,若不是要紧是,通常应不会放弃才是。
“没有,她只说有事。”小农神女摇头,随后似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希儿姐姐与她熟悉,她二人是好友,或许她会知道。”
庭渊又问:“这希儿姐姐又是谁?”
另一位农神女说道:“是上一届的农神女,他们都是上一届的农神女,像我们这些被选中成为农神女的女子,一般下一年都很难再参选。”
庭渊有些不解:“为何?”
那农神女娇羞道:“我们参加完农神女的祭祀,便是被农神赐福的女子,等不到来年再选就会定亲,定了亲的女子便不能再做农神女。”
献祭给农神的女子需清白,有了婚约便不能侍奉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