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一瞪眼:“适才听他们二人所言,玄德自打回涿县,与那公孙县尊已多年不曾往来书信,哪像俭儿这样对公孙上心,让玄德去了人家才会多想!觉得咱们是攀附!”
“可是……”
“行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就这么定了!”
刘周让胡氏把话呛了回去,只能低头不说话了。
刘俭劝道:“阿母,其实我觉得还是让玄德兄一起……”
“你!不许说话!赶紧收拾东西去!”
胡氏一指刘俭,打断他说话,然后还偷偷地冲着他眨了眨眼,其想表达的意思明显。
儿子,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可问题是,胡氏的这点小动作一点都不隐蔽,屋中的人都看见了她挤眉弄眼。
气氛一时间好生尴尬。
刘周心中大骂——这不贤的妇人!
……
出了门,刘备长叹口气,对刘俭道:“德然,事情既已如此,那为兄就不陪你去了,你去迎公孙伯圭,这一路多加小心。”
刘俭看刘备的表情有些落寞,心中筹划:母亲不喜欢刘备,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倒也没什么奇怪,不过她今日这么做,倒是正好又可以让自己卖刘备一个人情。
“玄德兄不必如此,母亲并无恶意,她就是想的多了一些。”
刘备苦笑道:“伯母平日里待我极好,我并无怨言。”
“行,你不怨母亲就好,走吧,咱们一起收拾东西出发!”
“啊?”
刘备一下子愣了:“可适才伯母说,让我待在家里。”
“你何时变的这么听话了?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了?”
“可是回头若让伯母知道了……”
“就说是我硬拽你去的,往我一个人身上推就是了。”
刘备是个性格果决的人,他略一思索,也不再犹豫,当即道:“贤弟,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刘俭微笑——你欠我的人情越多,你将来还我的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