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冠回到住处,心念一动隔绝内外,这才忍不住叹一口气,他虽正人君子了些,但也总不至于因此便羞恼成怒。
实在是因为,与血魔老祖接触越多,越能自其气机中,察觉到一些晦涩、压抑。
这点,令罗冠颇为不安,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觑了血魔宗,
原本,罗冠是发现双方彼此不合,才有意挑拨一下,以便于自身行事。可血魔老祖的配合未免太好了,直接帮他摆脱掉,来自荧水的纠缠。
之前在时,甚至接着酒意开口,说。
罗冠很清楚,所谓师兄、师弟是个什么路数,所以此事动机倒更像是,要将他自荧水身边带走。
能让血魔老祖小心提防,甚至表现出一定忌惮,这位荧水宗主显然绝不止,他所意识到的那么简单。
又叹一口气,罗冠抬手揉了揉眉心,
可此事思易行难,还得见机而为,但血魔老祖与荧水之间,彼此厌弃、忌惮,已算是极好的开端了。
摇摇头,压下念头翻滚,罗冠闭目修炼。
许久,他吐出口气,面露一丝无奈,
自踏出封山洞天,重归现世之时起,罗冠就发现了自身体内异常——他经历了大荒那位执念觉醒,以燃烧本属于他的那道彼岸指引为代价,斩出了恐怖绝伦的彼岸之剑,又九死一生,完成了体内银白、魔种融合,形成血银沙之力。
说‘破而后立」也好,说也罢,罗冠能感受到,自身修为如岩浆沸腾,欲直冲九天。
可偏生,像是缺了一点催化,硬生生卡在一个瓶颈之间。明明只需向前一步,便是全新气象,却迟迟难以触动。
一丝隐约明悟,自心底浮现——欲得神妙,先历其劫,过则大道坦途,败则不得寸进。
罗冠低语,念头转过一圈后,又有几分灵光迸发,
他眼眸深处,一阵精芒涌动。
翌日。
拜别血魔老祖,罗冠带着董平、青牙,由几名血魔宗修士相随,直奔血魔府库而去。
如血魔老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