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罗冠仍是一道背影,正是最后一战,施展出斩天时的一幕。三幅画以此副为最,望之竟令人背后生寒,耳边隐有剑鸣,似那斩天一剑,随时都要破画而出!
格外不凡。
许大夫自然知晓,但他未选这一副,便是因为此画是要交给女帝,以作为彼此之间合作的见证。
王生面露感慨,“这幅画,当是王某此生巅峰,画成当日我便一病不起,缠绵半月才勉强起身。”
说话间,脸上还有余悸。
许大夫道:“作此画,的确耗费心力。”他取出一包药,“许某医术尚可,若王先生信得过,便将此药煎服分三日服下,当可恢复如初。”
弑天之力何其恐怖?纵只有一丝痕迹,也绝非凡人可触及?这王生如今还活着已算命大!
“多谢许大夫!”王生双手接过药包。
罗冠想了想,道:“这最后一幅画,便留在蒋家吧,日后或有一番缘法……王先生当保存好,莫要再卖给别人了。”
“剑仙大人之风采,王某必当珍藏,传之后人世代相传。”
罗冠笑笑,“王先生果是有福之人,我等告辞。”他转身,“老许,咱们这便走吧。”
“好。”
许大夫点头,两人走过几步,直接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王生瞪大眼,看了一眼桌上留下的最后一副画,急忙小心收了起来。
他有种直觉,日后王家之兴衰,必与此画有关!
脚步声传来,王生急忙抬头,却见来的是独女蒋玉淑,“咳!玉淑啊,有事吗?”
蒋玉淑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三个茶杯,“爹今日有客人吗?”
“……嗯,是两位贵客,刚刚才离开。”
“哦。”蒋玉淑并未多言,略微斟酌后,将乌青山带回消息说了一遍,继续道:“为避免来不及,女儿已让青山借您的名义,去劝退郡守了,爹您不会反对吧?”
王生眉头一皱,旋即冷笑,“汤山郡守?哼!彼辈最善钻营,惯是利欲熏心,岂能让他前去仁济堂,打搅许大夫与剑仙大人的清静,此事你做的很好。”
蒋玉淑松一口气,笑道:“那就好,爹您病体初愈,还当多加休息,女儿就不多打搅了。”
蒋府外。
罗冠站定,回头看了一眼,“这蒋家,与我确有缘分。”他望向许大夫,目光微闪,“老许你如此优待,该不会是看在我的脸面上吧?”
“是。”许大夫点头,竟直接承认,“蒋家留的那幅画,与你、我及女帝手中三幅同源,便注定不凡。”
“未来,或可出一尊大剑仙。”
别人要说这话,罗冠能吐他一脸口水,这神神叨叨的,骗鬼呢?还什么大剑仙!
毕竟他自己离这一步,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老许……他就不是人,保不准真“看”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