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邹玉春,只得给她又添了茶水。
“大姐,面好了,你开下门,我挪不开手。”
“哎,”江凝连忙起身开了门,接过江月手里的面碗,把江月让进了屋子,又关上了门,“阿月,这是邹姨。”
江月把小菜搁到了桌上,“邹姨,我是江月,你叫我阿月就行了。”
“阿月,真是个好看的姑娘。”邹氏去接江凝手里的面碗,看着精干的江月,像是见到了少女时的自己,满眼羡慕。
“嘿嘿,邹姨,你快吃,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哎!”
江月心虚地看了看江凝,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江凝拉了凳子,让江月也在一旁坐下,“上次爷爷和大伯的事情,多亏了邹姨,不然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
“那邹姨算是我们家的恩人了。”
“是啊,所以这次去府城的时候,也带着邹姨去。”
邹玉春闻言一愣,看着江凝,“那封从义?”
“邹姨放心,他应该短时间内还不可能知道你来了我家的,等去了府城,就先去城外的山里,那里有个朋友的庄子,封从义是不会知道的。”
邹玉春点点头,“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江凝摇摇头,“邹姨,你得换个名字,免得让人疑心。”
“嗯,我想好了,以后隐姓埋名的生活,就叫尹春吧。”
“哦,对了,你的娘家那边怎么办?”
“就当我已经死了吧,回去也没有容身之处的。”邹玉春从来就没有抱过希望了。
“好,那过两日我们就去府城,你先在家里安心住着,你放心,这件事也只有我们几个小辈知道,都不会往外说的。”
“嗯。”
第二日,有人在后沟的河边发现了邹氏的鞋子和衣物,众人只当邹氏走投无路投河自尽了,封家还是以儿媳的礼在封家祖坟边上埋了个邹氏的衣冠冢。
而邹家人听了消息,也只是派了人在葬礼那日露了一面,再没有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