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店陈老板一同前来作证。”
“传。”
“大人,是木家母子先上门挑衅辱骂封姑娘,封姑娘的弟弟才动的手。”陈老板上了堂,便绘声绘色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虽然如此,但你弟弟确实先动手打人,可是你弟弟却不曾前来,这是何故。”
“大人,我家弟弟年纪尚小,他打了人,我替他受罚。”一凝当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顿打,所以也就坦然接受。
“好吧,被告封一凝纵弟打人,杖打二十。”林泽远懒得细究,只是给衙役使了个眼色,让手下轻些。
陈老板还要争辩,被一凝拦下,“陈老板,没关系,到底是我们打了人,二十板子而已,大不了在家躺着过年,只是还得麻烦你到时候找个驴车带我回家了。”
挨打就挨打吧,一凝也不想跟木家人争论,只是这木家得寸进尺,只是二十板子还不满意。
“大人,小的还有事要禀。”木子修见一凝坦然接受了挨打,心里不仅没有舒服,还觉得更加愤怒,他要看着封一凝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他才满意。
“说。”林泽远有些烦躁,这木子修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封一凝本是我家给我定的媳妇儿,后来因为其行为不检点,我家退了亲事,但是这封一凝将我家作为聘礼的挂面方子私藏了,今日还请大人替学生做主,讨回方子。”
封一凝趴在长凳上准备挨打的人腾一下就起身,“你这个无耻的败类,说起假话脸都不带红的呀。”
“大人,您明鉴,挂面的方子是我和家里大娘反复研究试验得来的,跟他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凝怒火中烧,但在县衙也不能直接发出来。
陈老板也是愤怒不已,“大人,我可以作证,一凝姑娘的挂面和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那是我木家祖传的方子。”木婆子也顺着木子修的话开腔,她当然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家的面馆才生意一落千丈的,这次要是能匡来方子,他家的面馆就有救了。
“大人他们是一伙儿的。”
林泽远彻底怒了,这个木子修是脑子有问题吗?他不知道挂面已经在州府县城大卖了快一个月了吗?要真是他家的,怎么这个时候才讨要,他是当他林泽远傻还是怎么的。
“木公子,你既然说挂面的方子是你家的,那就说出来,看看是怎么个做法?”一凝惊叹这人的脑子简单,这么低级的谎言也拿出来卖弄。
“既然是秘方,当然不能说出来。”
“哼,封家姑娘,你说,”林泽远怒声道:“既然木家说是秘方不能说,那就你说。”
一凝抬头,不卑不亢,“这方子我已经卖给陈老板了,只要陈老板同意,我就能说出来。”
“我当然同意。”陈老板现在只想一棍子打死这对恶毒母子,当然不会眼见一凝受罪。
一凝起身上前,对林泽远说道:“事关秘方,还请大人附耳。”
一凝说完,退到堂下,林泽远惊堂木一拍,“木子修,你能说还是不能。”
“大人,我……”木子修开始恼怒,但他确实不知,只好嘴里胡诌了个平常在厨房看自家厨子做面时的方法。
“来人,将木子修拉下去,杖责五十,以后要是再寻衅滋事,严惩不贷。”
“谢大人明鉴。”
“退堂。”林泽远走时对一凝微微点头,一凝便对陈老板说道:“陈老板,县太爷有事问我,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