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二十五了,这只剩十天了,他不会是想赶在初五当天回家吧!?”
“谁知道呢?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婚姻大事,竟然这么儿戏,也是个人才吧!”
“嗯,没错,也是阿凝脾气好,换了别人,这三番两次的事情,都能不嫁他了。”
“你说阿瑶?”
“没有,我们阿瑶可是善解人意的很,更何况我也不可能跟陈道恒一样啊。”
“那就好,”萧岩敲了敲柜台,“赶紧装回去吧,我给送庄子去,知道没啥事,也就放心了。”
梁毅瞪了一眼萧岩,又将信装好粘好,点了蜡烛细心烤干了水分,这才罢了,萧岩拿了信便往山上去了。
江凝靠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信上陈道恒说要晚些回来,心情便很是不好,萧岩坐在江凝对面的椅子上,小心谨慎的看着江凝,心虚地问道:“怎么了,信上说了啥,你这么不高兴!”
“陈大哥要晚些回来。”
“啊,都这时候了还要晚些回来,那得晚到什么时候去?”萧岩故意皱着眉,一脸的惊奇。
“他没说回不来的话,那就应该是回得来,还有十天呢,应该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回?”
“明天吧,雪已经下了两天了,再不回,怕是回不了了。”江凝的话说出口,心里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好,“这要是再下几天,陈大哥要回家,路上可就不好走了啊!”
萧岩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也同样担心,但是这个时候要是他再强调这件事,就有点火上浇油的嫌疑了,于是宽慰江凝道:“没操心那么多,军马是跑惯了雪地的,没什么大碍!”
“要是赶不回来那可就麻烦了!”江凝抱着脑袋趴在了桌上,“家里人可是昭告天下了,这次要是再推迟,怕是要有人说我天生没人要了!”
“陈老板不是已经回家了嘛!他那边要是没有陈道恒回不来的消息那就是回得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江凝想想也是,陈应安那里已经开始准备大婚的事情了,陈道恒要是回不来了,肯定不止给她写信,更何况信上说了初五之前肯定能赶回来的,这样想想,便又放了心。
腊月二十九下午,老道赶着马车,带着江凝和江瑾,刘大刚也赶了一辆马车,带着梁毅和一车的东西回到了莲花镇。
江凝还记得一年前自己和家人站在街上摆摊卖面的场景,掀了车窗上的帘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一行人在路过原来木家的高升面馆时,江凝才发现店门上的招牌已经换成了周记酒馆,当日木子修拦车的情景又一次出现在了脑子里。
到了市场口的时候,老道突然放慢了速度,叫了江凝,敲了敲另一侧的车窗,“阿凝,快看,那个抱着孩子的,是林春兰吗?”
江凝连忙转身,探了头去看,只见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叫卖着摊子上的小菜。
“她怎么在这儿?那孩子,是木子修的?”江凝实在是太过震惊,木子修自卖为奴,现在不知所踪,林春兰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这三九寒天里摆着摊子,一时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难受。
江凝出了车厢,对老道和江瑾道:“你们先去店里,我一会儿回来。”说着便跳下了车,往林春兰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