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远看似心情很好,示意江凝坐下,自己便也坐在了江凝左手边的椅子上。
“没吃早饭?”林泽远指着桌上的饼子问道。
江凝也不再拘着自己,坐下拿了春饼继续吃,“出门的时候阿月塞给我的,坐着无聊就先填填肚子。”
林泽远闻言,立马对林春喜招手,“去厨房弄点粥来给阿凝。”
江凝立马摆手,“不用了,我这已经饱了,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林泽远正好也急着想知道江凝说的办法,便点头道:“也好……阿凝,那我就直说了,这些盐商从去年开始就想着在盐矿的事情上插一脚,朝廷的政令对与这些人来说毫无作用,去年你不是也出了主意,让他们从盐矿进盐售卖吗?起初还好,每半月进一次盐,虽然有怨声,但因为那几家大盐商都不出声,所以其他人也都能按照这个规矩来。但是从今年年初,朝廷自己开设了盐行之后,他们的生意受了一定影响,他们就开始嫌每次的出量太少,想要加大订购量,降低价格,我没同意,所以这些人就频频上门来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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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听了林泽远的解释,继续追问道:“盐行的价格和盐商的价格一样吗?”
“一样,朝廷规定了售盐价格,除非有朝廷的新发政令,不然所有商户都不能随意更改价格。”
“这也算是正常现象了,随着盐行在全国各地开设,盐商的反抗情绪会更大,这也许只是开始。”
“是啊,我也是担心呐,李大人前几日还来信,说让我扛住压力,一旦妥协,功亏一篑啊。”
江凝把剩余的一口春饼吃完,喝了口茶,道:“陈老板那个面场的事情您知道吗?”
林泽远不知江凝为什么会突然提及陈应安,心中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都快关门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那里还压着不少挂面呢。”
林泽远这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让那些盐商收了那些挂面去卖?”
江凝点了点头,“嗯,是这个意思,之前那些一直从陈老板那里订货的商家因为年前的事情有所顾忌,但要是官府出面,让这些盐商买了那些挂面销往外地,应该是条路子,这样不仅能暂时缓解一下盐商的压力,也算是帮陈老板一个忙吧。”
林泽远这时看向江凝的的眼神有些复杂,当初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竟然还愿意帮着陈应安,“你是为了帮他?”
江凝笑着摇头,“不是,只是顺带罢了,我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
“啊?还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个做面的方子,我想由您出面,建个场子。”
“方子?难道是和陈老板那挂面一样的方子?”
“类似,但是不一样。”
林泽远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江凝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怎么还要我出面?你完全可以自己建厂啊!”
江凝道:“我是可以自己做,但是树大招风,更何况我现在……总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朝廷出面,把这个场子建起来,一方面原先在陈记面场的那些工人能安顿下来,另一方面,可以让盐商做代理,能分散他们在盐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