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点头,翻身上了马车,心中满是自责,要是萧寒山不因为自己的事情来雍州,他也不会遭了这样的灾祸,他那么长时间没有回信,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出来,还有当日他走的时候也没问问他身边可还有什么人跟着,就让他那么走了,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关心他,还整日这样的悠闲自在。
马车整整跑了一天一夜,到凉州城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傍晚,凉州下着小雨,天气冷的刺骨。
韩小四赶着马车直奔行营。
随着韩小四“吁”的一声,马车稳稳停在了行营门前,江凝立时揭了门帘跳下车,往门口走去,姜老头和韩小四抱了药箱也紧紧跟在了身后。
门口的两个看守并不是江凝认识的人,见到有人要闯,便伸手拦了下来,“什么人,竟然擅闯行营?”
江凝只道:“我找萧寒山。”
“放肆,我们大将军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其中一个看守说着便要拔刀,韩小四赶忙挡在江凝身前,“这位大哥,我们是来看望萧大将军的,还请通报一声。”
另一个看守也凑上来,打量着三人一番,“你们是什么人?”
姜老头儿道:“这位是萧大将军的夫人,我们是专程从雍州赶来看望大将军的,劳烦去通报一声。”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不敢相信,他们知道自家大将军娶了亲了,可从没见过人,也没人通知他们在门口迎接,两个人既不敢私自放人进去,也再不敢态度强硬的轰人,两人耳语一番,一个跑去通报,另一个继续拦着江凝三人,“你们暂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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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受不了两人这般婆婆妈妈的耽搁时间,心中急切,一时间有了些压不住情绪,对着看守一肚子的火气却也不能发出来,只得来回踱步。
姜老头安慰道:“阿凝,你别着急,已经到门口了,一会儿就能见到人了。”
江凝点头,但依旧没有停下来。
那看守听到“阿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问江凝,“你是江凝,江姑娘?”
江凝连忙点头,“是我。”
那看守也不再拦着,立马做出请的手势,“夫人见谅,行营不能随便放人进来,您快跟我进去。”
江凝见此,也不多问,立马跟了上去,此时去通报的看守从后院方向跑来,身后跟着的是萧河,萧岩的弟弟。
“萧河?你们大将军呢?”
“在后院,大将军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床。”萧河见到江凝,心中的担忧顿时轻了许多,这半月以来,萧寒山的伤口反复发炎,几次高烧下来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他还是在偶然清醒的时候叮嘱他不能外传,更不能告诉江凝,因此,他的心始终高悬着,如今见了江凝,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姜老头闻言,便问道:“箭上有毒?”
“没有,只是被马拖回来的时候经过城外那条河,伤口沾了脏水有些化脓。”
“大夫怎么治的?”
“箭拔出来之后上了药,但一直不见好。”
“伤口还有脓吗?”
“伤口的脓都挤出来了,但还是会断断续续地发烧,人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