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她?
隐素的心乱跳了一下。
一个疯子的独宠,她应该期待吗?
“别说是皇后了,就是皇帝我都不想当。”
谢弗眼中幽光一沉,“为何?”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成天被一群人追着批奏折,白天累死累活处理政务应付一堆男人。处理好了,世人就夸他陛下圣明。处理不好,自有人在背地底骂他昏君。可怜他晚上还要沐浴更衣打起精神来应付一堆女人,一个个寂寞难耐如狼似虎的女人等着睡他,他还不能表现得力不从心,哪怕是猛喝补药也要让那些女人满意,你说他可不可怜?”
谢弗低低地笑,他的娘子果然是最与众不同之人。
“人人都想当皇帝,想杀谁就杀谁,想睡多少女人就睡多少女人,他怎么会可怜?”
“也不见得吧,除非他想当昏君,否则哪里能想杀谁就杀谁。还有睡女人那事,他以为是自己睡尽天下美人,反过来想他和花楼里的头牌一样,不知被多少女人睡过。花楼里的头牌被人睡还得能银子,他还要倒贴。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是长寿的,早早就被前朝的一堆的男人和后宫的一堆女人给掏空了身体。怎么就不可怜了?”
这么说来,似乎不无道理。
谢弗压着嘴角,“娘子说话,总是甚得我心。”
他微微侧了一下身体,露出自己的后背。他着的是一身黑衣,那后背上方有一大片暗色的印渍,正中颜色最深的地方豁出一个口子,看样子应是利器所伤。
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道:“我自己上了不药。”
隐素想说,你自己上不了药,为什么不让自己身边的人帮忙?她就不信这人没有自己的心腹。她忽然想起对方说过要和她自己一起下地狱的话,莫名脚底窜起一股寒气。
这男人难道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
见她不动,谢弗看了过来。
只这一眼,她就怂了。
她冷着脸上前,先是小心翼翼地扒了男人的外衣,然后又扒了男人的里衣,直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再次尽收眼底。
果然是这样。
他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子爷吗?
那他说的故事,难道都是真的?
“你…”
“娘子,你看光了为夫的身体,你说为夫哪天上门提亲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