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富态,瞧着比前些日子似乎又饱满了一些。一双杏眼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看着都快怼到她脸上。
“娘,你可吓死我了。”
“你这个丫头,你才是把你老娘给吓死了。”秦氏嗔道:“你说你这孩子去和人比琴比画的,怎么能喝醉了呢?”
隐素一脸迷茫,“我怎么回家了?”
“是不是想不起来了?”秦氏一点她脑门。“你瞧瞧外面的天色,这都过了一天了。”
微光从窗户透出来,确实是清晨的模样。
隐素满眼惺忪,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那是谁送我回来的?”
秦氏抿嘴笑,“还能有谁?当然是人家谢世子!你说你这丫头喝醉也就算了,还发酒疯,抱着人家谢世子不放,一直喊人家夫君。你可是不知道,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老脸都没地方搁。”
“我抱着他喊夫君?”隐素惊呼出声。
“没错,你就是这么喊人家世子爷的。你这色胆包天的丫头,你说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张口就叫人家世子爷夫君。哪怕是你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没羞没臊的,幸亏人家世子爷喜欢你,否则我看你怎么办?”
“他说他喜欢我了?”
“说了。”一说到这个,秦氏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尤其是那句‘此生非她不娶’的话,每每想来都让人欢喜又满意。“他说啊,他非你不娶,你高兴了吧?”
隐素捂脸,点头。
然后又忙问昨日的情形,在自家老娘时而飞扬时而揶揄的描述中,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喝醉了,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秦氏满脸笑意,怜爱地看着她。“人说傻人有傻福,我看说的就是你。搁在从前我哪里敢想,你这个傻丫头居然能有这样的福气。”
“我也没想到。”
想当初那疯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时,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这时傅小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娘,娘…世子爷来了!”
秦氏一听,忙叮嘱隐素赶紧起床梳妆打扮,然后火急火燎地走人。
她走得急,有些话都没说明白,弄得隐素一头雾水,还是从傅小鱼口中知道今早谢弗要来闯关磨豆腐的事。
傅小鱼纠结了一晚上,趁着他娘不在,连忙问他姐,“姐,什么是亲亲?”
正在找衣服的隐素手一顿,看了过来。“你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了?我可告诉你,这样的话小孩子不能听,也不能学,知道吗?”
“姐,这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
“对啊。”傅小鱼撇嘴,“你昨天抱着世子爷不放,一直闹着要和他亲亲。”
隐素的脸,瞬间像绽开的三月桃花,粉的粉,红的红,那叫一个粉面红腮。
……
伯府的门外,不知何时已围了不少人。
一贯常以白衣示人的矜贵公子,此时正一身深色简装站在那巨大的磨盘前,磨盘的旁边已摆放着泡好的豆子。
天未亮时,傅荣就亲自打了水开始擦磨盘,早有心明眼亮的人察觉到异样,三三两两地围了上前。
平日里和伯府还算有些交情的人故意打趣相问,问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擦磨盘,可是今日有人要用。他只笑却不否认,越发肯定了旁人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