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确实料得不错。
捐出那些财物,傅家换来的是侯爵之位。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傅家今时今日的造化。有人羡慕不已,有人还在为傅荣没有接手魏家的爵位而遗憾。当然也有人为魏家从国公府降为伯府的事感到诧异,感叹盛国公这事做得有点过分,哪能因为嫡子不肯认亲就把好好的一品国公爵位给弄没了。
夜幕降临,繁华热闹的雍京城渐渐归于安静。
各家各户亮起灯,灯烛之下是人生百态。
隐素对着烛火,把玩着手中的半边玉令。玉令通体无暇,正中刻有字。虽是只有半边,依然能看出刻的是一个魏字。
这是盛国公出京之前托人给她的东西,她猜应是什么印信之类的东西,用以行使调动安排家族产业的权力。
可惜那些东西都捐出去了,这印信也就只是个摆设。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一只修长如玉竹和大手从她手中拿走玉令。
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随意,道:“是不是觉得这东西无用?”
隐素双手托腮,乖巧点头。
那些个产业悉数上交,哪里还用得上调用什么银钱,处理什么田产铺子,这东西可不就成了无用之物。
“那老头自己手中还有一半,想来是对我们还不放心。你说他若是知道东西都被我们给上交了,会不会气死?”
“盛国公是将才,其心智计谋远胜许多人。”
“你是说他料准我们不会要那些东西?”隐素若有所思,随后不满地嗔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你怎么能帮他说话?”
烛光之下,一张小脸娇美灵动,越发明眸皓齿。
“我自然是向着娘子一边。”谢弗牵起她的手,走到外面。
夜色正好,窗户透出的光亮照映出来,晕染了无边的黑暗,屋檐墙体在朦胧中拉扯出形状各异的影子。
“你说话就说话,把我带到外面做什么,你就不怕被我爹娘看到了?”
隐素有些纳闷,他们不是在说盛国公的事吗?这男人怎么好端端的把她带到外面来。虽说两人已经定亲,但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在相会,任是再开明的父母也不会允许。
“等会你就知道了。”
男人的大掌包裹着少女的小手,将那玉令高举。
突然无数黑影惊现,像是树叶无声飘落,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不过是须臾间的工夫,院子里跪满黑压压的一群人。
隐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