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月咽下最后一口窝窝头,端起碗把粥也喝的一滴不剩,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响嗝,嘴角边粘着一粒米说,“我娘才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子。”
花蓉的巴掌最终还是落在了倾月的脑门上,“嘿,你个小白眼狼,骗我一下会死啊。”
花倾月正色道,“姨娘,我也是有良心的。”
花蓉揪着她的脸蛋说,“我看你的良心都被大黄花给吃了,亏我在这里陪了你一夜。”花蓉指着倾月嘴角的一粒米说,“吃饭不擦嘴,起夜遇见鬼。”
花倾月扑到姨娘的怀里,脸不停的蹭着姨娘的胸口,撒娇道,“我知道姨娘对我最好了,我娘天下第一美,姨娘天下第二。”
花蓉最受不了倾月跟她撒娇,她一撒娇自己什么办法都没有。
两个人在柴房里闲着没事干,大眼瞪小眼的也看得互相厌烦,就以相同的姿势,双手放在脑后枕着,翘着二郎腿,躺在稻草堆上,透过房顶的窟窿,看着空无一物的蓝天发呆。
大耗子估计是被捆的太久浑身不自在,不停的在花倾月的肚子上蠕动,痒的她咯咯笑。
花倾月坐起来,给大耗子松绑,把它抱在怀里,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
也是奇了怪了,那只大耗子还就温顺的趴在花倾月的怀里,任她蹂躏。
花蓉侧身探过头来问,“打算现在吃吗?要吃也只能烤了,我带了火折子。”
“可我现在还不饿。”
花蓉把掏出来的火折子又放回腰间,“哦,那就等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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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无月明,星光何其微,柴房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花蓉蹲在墙角眼睛冒着绿光死盯着倾月怀里的大耗子。
花蓉掏出火折子,吹燃它,她的脸在熊熊的火光下忽明忽暗,显得十分的阴森恐怖,“现在可以烤了吗?”
“可我还不饿。”花倾月把怀里的大耗子抱得更紧一些。
“小祖宗,我饿了,再不吃,它就瘦了。”
花倾月怀里的大耗子抖个不停。
“你会吃大黄花吗?”花蓉被问的答不上来,她想起倾月刚会提问时,她嫌问题太多还刁钻,常常随便应付,坊主对她说,小孩子的问题要想好再回答,错了,就是一辈子。
她摸着下巴思索了良久说,“不会,因为它不仅能看门,大家还给它取了名字。”
“那它也不能吃,它也有名字。”
花蓉诧异,“它什么时候有名字了?”
“刚刚。”
花蓉失望的灭掉手里的火折子,眼里的绿光也一同褪去,再次暗下来的柴房静的就剩呼吸声。
花蓉平静的问道,“它叫什么?”
“墨宝,漆黑如墨的墨,宝贝的宝,姨娘,你说我娘会让我养它吗?”
“大概会的。”
“那就好。”怀里的墨宝停止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