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这事你必须管!不然这小伙就废了!”
何中华脸色为难,说道:“阿芸,别乱说,我们是党的干部,一切都必须在组织原则下行事,不能徇私!”
叶芸脸色一沉,“老何,谁叫你徇私了?小李明明就是个人才,亏你在官场混那么久,看不出小李是遭人打击报复么?就算他是个阿斗,也总要观察一段时间才知晓吧?刚报到就被判死刑,不是打击是什么?”
何中华张口结舌,有醍醐灌顶之感。
的确如此,哪有一开始判定人家不行的,明显不正常。
“再说,如果没有小李,我们一家三口都嘎了,你还能在这里为组织服务!这件事,你不管,我管!”
何中华的脸顿时焉了……
李振华不知道中州市人民医院里的一幕,他只顾把积压心中苦闷倾泻出来,毫无保留。
十几年的艰苦奋斗,太监一样的小心翼翼,却换不回一点回报。
两世人了,始终遭遇莫名的打击和排挤,仍然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看不到一丝希望。
难道真如某个专家所说,农民进城是臭不要脸,只能祖祖辈辈当农民么?
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不知道,此刻,张娜正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张娜是看着他离开政府的,一直到下班都不见他回来。女人的敏感,让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没有下班,一直呆在办公室。
直到天黑,也没见李振华回政府大院。
于是,她就寻了出来。
街道不长,她很快就寻到了张记饭馆,看到李振华正在打电话,酒话连篇!
“小张,你来了正好!”
张老头当然认得张娜,乡镇不大,政府的人出出入入都要经过这条街,张老头就没有认不出的。
“你们李乡长喝多了,你把他扶回去!”
张娜点点头,让张老头把酒撤了,然后就扶着李振华,摇摇晃晃地往政府大院走去。
李振华已经醉了,他不知道扶着他的是谁,只感觉到是一个人。回到宿舍之后,门还是张娜掏钥匙给他开的。
扶着李振华到床边,让李振华躺下之后,张娜正要转身离开,李振华却迷迷糊糊地抓着张娜的手,用力一拉,张娜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