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过两天就好,让他安分点。”
史富贵听到这话,也就放了心。
“成,让他记个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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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宁在黑市忙活的功夫,霍甜甜也没闲着。
她在排队等着打电话,好不容易轮到她了。
她拨通了霍家的电话,那边一接通还没出声,就急忙开口。
“爷爷,我是甜甜啊!小安宁你知道不?她现在跟我一块插队呢!”
“哎哟,你是不知道,小安宁可惨了。”
“身上都是伤,人也瘦得跟竹竿一样。山里冷得很,她那被褥跟纸一样。”
“晚上听她咳得撕心裂肺,可怜的哟。”
“还有,来这么些天了,她连顿饱饭都没吃上过。”
霍甜甜下乡两年了,每月家里都会寄点钱票补贴她,可她大大咧咧。
舍不得让自己吃亏,隔段时间就会买点肉菜打打牙祭。
连带着知青点的人都能跟着沾光,不巧这个月打牙祭的次数多,手里的钱票都用光了。
爸妈那边上回已经要过一次了,实在不好再开口。
只能大着胆子找老爷子要,老爷子舍得她吃苦,可舍不得小安宁吃苦啊!
“爷爷,我手里实在没东西了。”
“你就给我随便寄个几十块,再寄点肉票油票米票啥的就成……”
霍甜甜正说得起劲,冷不丁被电话那头打断。
“你在哪儿?”
霍甜甜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大哥?你回家了?”
“在哪儿?”
“哦,我在壶瓶镇红旗沟……”
“等着!”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霍甜甜想了老半天,也没想明白,她大哥这句等着是啥意思。
直到后头排队的人催促,她才放下听筒走人。
等到了跟林安宁约定的地儿,才发现林安宁已经等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