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理出头绪,总助叫她,“佳希,请你去徐董办公室。”
付佳希顾不得崴脚的疼痛,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去,见领导神色凝重,她心里已有了答案。
“秦禾走得突然决绝,我与他通过一次电话,他只说是个人选择,之后再也无法联系。”
徐董既愤怒,又犯愁,“明日就是奥斯拓的招标会,这个时候撂担子不干,真是没点品性。”
付佳希一片混乱,逼自己冷静,问:“他跳槽去的哪家?”
“金宇。”
付佳希的心重重一跳,不可置信,“与我们共同竞标的金宇?”
“对。”
徐董语气沉重无奈,“怕是早有预谋,私下接触达成协议。”
一旁的特助义愤填膺,“违反行业道德,可以公开他的恶劣行径。”
徐董摇了摇头,叹气不语。
付佳希当然明白,长迪证券是行当中的沧海一粟,微不足言,曝光又有何用,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力。换个角度讲,高山流水,攀藤揽葛,那也是人之常情。
而更重要的,是明日竞标之事。
秦禾知己知彼,胜算加码。
付佳希喉咙发堵,此刻思绪难以言表。
“佳希,奥斯拓的项目……”徐董欲言又止。
“我上。”
她抬起头,坚定道。
作为标书的撰写者,付佳希对方案内容了如指掌,明天的主讲人角色她自信可以圆满完成。
事已至此,就当是人生里的诸多条暗沟,跌入最黑黢肮脏的那一条,也只能奋力游划求生,绝不能被其湮没吞噬。
付佳希从办公室走出,团队沮丧难安,士气大伤。
她异常冷静,当一切没发生,组织例会,如常推进,继续沟通细节。
每每心思凝滞时,付佳希便狠掐自己掌心,重责当前,任何感怀都如无用云烟。
—
周四九点,奥斯拓金融大楼,招标会如期进行。
项目体量不算庞大,但涉及海外资产以及外汇清算,是打响招牌以及扩宽市场的优质渠道,各公司趋之若鹜。
步入会场,秦禾坐在A区第二排,与旁人畅谈。
这是他失联两天后第一次露面。
付佳希看向他,没有激烈的愤怒,没有质疑的冲动,她只觉人心炎凉,无论感情还是事业,男人就那样。
平静落座后,她与秦禾隔开两排距离,彼此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