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东越,左府,左平道半夜被人叫起来,看着突然闯入的飞龙军与紫吾卫,披着外衣,看着他们:“两位统领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蒙天奇咧嘴一笑:“近日密查三王爷联络朝臣意图在属地起事,巧了,在三王爷府上发现左大人与他的过往信件,竟不知左大人还有这种心性,真是让先皇看走了眼。”
左平道猛地抬头:“你们休要栽赃!”
不愧是大理寺卿,遇到事情不慌忙,意图将自己撇开,蒙天奇咂咂舌道:“三王爷可都认了,昔时曾与你有过联络,还是左大人主动示好,那些信件按理说是烧了的。”
“但三王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还藏了几封,就怕左大人哪天对他不利,还有你那个看中的属下,什么来着,在陛下面前还交代了不少事呢。”
易子风,是易子风!左平道两眼一蒙黑,此事根本是有人故意织网将他网进去,他突然看向袁不期,怒吼道:“定是你,你构陷于本官!”
“紫吾卫奉先皇遗命看紧两位王爷,从不敢大意,此次若不是三王爷有动作,也牵扯不到左大人,左大人若想自证清白,那就举证。”袁不期才不理会他的挣扎:“请吧。”
左平道咬牙,他的确向两位当初还是皇子的王爷示过好,但仅限于必要的帮助,并未涉及争取皇位,这是一般世家的做法,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什么信件,他从未留过亲笔书信,他身为大理寺卿,难道会不知道这样后患无穷?
他们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来拘人,是认准信件是自己所写,而且验明是自己的笔迹,易子风交代了,症结就是易子风,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能拿到自己的亲笔!易子风叛了!
不晓得他动了什么手脚弄出一封足以构陷自己的信,这是要将他扔进浑水里,自新皇登基,他就打消了以前的种种念头,新皇正值用人之时,他岂会自毁前程。
左平道喉中干涩,不敢去想后果,难道真要坐以待毙吗?
今日只是请他去协查,后面就是查办,要是真像自己怀疑的那样,袁不期本就有鬼,自己要是跟他们走了,必死无疑!
他佯装镇定,跟着他们出府,待出府时,趁人不备在门后的旮旯里捏了一物放在手心。
只是刚一出府门,左平道便将手中的东西扬向两人,便是挣脱两人,飞速窜上蒙天奇的马,拍马前行,蒙天期骂了一句阴损,就见到袁不期策马追过去!
其余人也迅速跟上去,袁不期早与左平道一前一后消失在眼前,左平道本人就极擅长追索,没一会儿就弃马,让马匹朝前,自己则跳下马窜入一条小巷。
七弯八拐后,他满以为甩掉了身后追兵,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想要给他设局,他必定能找到漏洞,破之!等他转身,脸上刚刚浮现的笑意骤然而止,怎么可能?
袁不期就在离开不远的地方,面具下的脸色暗淡得像黑夜一般:“早知道左大人极擅长逃脱,我岂能不也,瞧瞧,狡兔三窟啊,左大人对这里很熟?”
“袁不期,你我无仇,为何如此构陷我?”左平道毫不怀疑,这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