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贺灼说话的瞬间,一下子释放了,还发出一声……
我天,我到底在干什么……
他比憋着时还难受,就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都不敢动,内心疯狂地渴望贺灼说点什么,即便是逗他的话都好,只要能打破这种要命的尴尬。
可贺灼一句话都没说。
他在季庭屿结束的同一时间立刻向后退去,远离他的身体,掀开被子,起身,穿鞋下床,走到门口时“啪”一声按开灯。
房间骤然明亮,季庭屿下意识闭上眼,头顶橘色的小猫耳朵软软地垂了下去。
他生气了吗……
因为我不小心想着他的手那样……
季庭屿觉得自己真是荒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一墙之隔的浴室中,贺灼快步走进去,三两下脱掉衣服,迈进水已经凉了的浴桶里。
他坐下时溅出去很多水,精壮的上身有一半露在水面上,右手隐在水下,左手捏着烟搭在浴桶边沿,灯光下腕骨处的青筋不断鼓胀。
他闭着眼仰起头,脑海中画面不断,坚冷的下颌骨紧紧咬合着,几乎透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
可他怎么都无法达到。
因为他发疯一般地想冲回房间里,在那张狭窄的小**剥夺季庭屿的一切。
这个该死的念头冒出来的瞬间,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一只细白的手在门板上轻扣两下,推门而入。
先钻进来的是两只猫耳。
贺灼大发慈悲放过他,他自己倒送货上门。
“干什么来了。”
贺灼撩起眼皮,雾湿的眼窝中卷起狂风暴雨。
“我……”季庭屿看到浴桶中的场景愣了一下,赶紧垂下视线,“大胡子让我提、提醒你,水凉了不能泡……”
贺灼把他从头到尾扫视一遍,舌尖在牙齿中间极其缓慢地舔过半圈,抬手掐了指端的烟。
“小屿,过来。”
作者有话说:
猫猫:干什么?你不是被我气跑了吗!
狼:过来再说。
猫猫:我才不过去,我过去你一定会抓我!
狼:你不过来我才会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