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轻声问。
“就当我为漫儿赎罪吧,你母亲没事真是太好了。”季甜转过头就见银老头眼里含着泪光。
“那天的话,是说给宗族听的,坐到这个位置,有些事身不由己,供奉了几千年的东西,不是我们几句话就能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推翻,所以当看见那倒塌的石柱,我第一反应是解脱,今晚你们就走,明天就再也走不了了。”
直到坐到船上,季甜才反应过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船是银老头准备的,而季甜的那馊被扣了下来。
唐玉看着越来越远的岛屿,没忍住讪笑:“你外公还是个好人?”
“谈不上。”季甜倚靠在围栏上,吹着海风:“他顶多在垂垂老矣的时候,看见我这张脸,想起了他的女儿罢了,激起那么一点微弱的血脉亲情,不过这也够了。”
“接下来去哪儿?”
“缅都,我要去找秦江生。”
……
缅都,缅北地区。
这场拉锯战打得很焦灼。
墨九的势力很大,尽管这几年间被秦江生拔除了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几天下来,双方都有死伤人员。
秦江生用纱布裹着自己泛血的手臂。
但好在,他已经找到墨九的位置了。
“戎哥,后天点几个人掩护我进去,我要亲手杀了他。”
曲戎皱着眉:“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秦江生眸光森冷:“时间来不及了,不是他先死,就是我们被慢慢耗死,戎哥,墨九只要活着一天,我们身边就不得安宁,要时刻提防避免身边的亲人受到伤害。”
墨九就是毒瘤,疯得理智全无,恨不得拉全世界的人陪葬。
“好。”曲戎深吸一口气:“兄弟跟你走这一遭。”
转眼过去两天。
曲戎点了四个信得过的人,装扮成墨九方的手下,成功混进墨九的地盘。
这是个沙漠一带,一眼望去全是荒漠,可能他怕偷袭不好跑,选了这么个空旷的地方当据点。
一路盘查,他们的身份牌都没有问题。
离墨九只有两个帐篷的时候,空中突然拉响警报,声音刺耳又尖锐。
身旁传来枪声。
秦江生躲开,他身边的伙伴头上一个窟窿,而罪魁祸首还是跟他们一队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