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灵越想越生气,恶狠狠的剜了花容一眼,讥讽道:“你把袖子撸这么高做什么,难道喜欢随风,故意勾引他?”
花容是江云骓的人,随风哪敢对她有什么想法。
连忙跪下求李湘灵嘴下留情,花容也把袖子放下。
李湘灵不想让花容和江云骓有什么亲密举动,想了想说:“方才我见阿骓哥哥在席间没吃什么东西,特意让厨房另外做了些菜,我等阿骓哥哥洗完了一起吃。”
这便是要一直等着不肯走了。
花容试探着说:“二小姐,少爷夜里一般不吃东西的,而且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李湘灵冷冷的打断花容,若不是随风在这儿,她早就让人动手教训了。
花容瑟缩了下,连声说不敢,没再多话。
李湘灵娇生惯养,在屋外站了一会儿腿便酸了,她又不好意思催江云骓,便把气撒到花容身上:“你傻站着装什么木头,还不快找地方让我坐?”
主屋是不便进去的,随风住在左边的小房间,只有右边的小房间还空着,花容把李湘灵带过去。
屋里没住人,有股淡淡的霉腐气,李湘灵顿时不满的皱眉,又数落了花容一番,花容默默听着没有反驳。
李湘灵不想让花容回去伺候江云骓沐浴,故意支使她擦东西倒水,花容一一照做,过了会儿李湘灵突然问:“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你平时都睡哪儿的?”
“回二小姐,奴婢平时都在外间守着三少爷。”
李湘灵直勾勾的盯着花容:“当真只是在外间守着,你跟阿骓哥哥来寺里后,就没有睡在一起过?”
李湘灵决定继续向江云骓示爱便是接受他有别的女人,但接受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没有。”
花容回答的很快,李湘灵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气恼的拍桌:“这个年纪的男人开了荤就跟狼一样,阿骓哥哥的身体又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一直分开睡,你把我当傻子?”
“奴婢不敢,”花容屈膝跪下,“少爷当年是年轻气盛的,但白日少爷要去监工,每天都很累,对这方面的事自然就淡了不少,而且奴婢一来寺里就不小心摔断了肋骨,便是有心,也无力伺候,二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御医。”
听说花容摔断了肋骨,李湘灵先是一愣,随后高兴起来。
果然连老天爷都在帮她,这个贱婢在最得宠的时候摔断了肋骨,只要她努努力,阿骓哥哥很快就会忘记这个贱婢了。
这般想着,李湘灵脸上不由得带了笑,看花容的眼神也柔和了些,嗔怪道:“你摔断了肋骨就不要跪来跪去了,让阿骓哥哥看见,指不定还以为我如何苛待你呢。”
等花容起身,李湘灵也不让她干活了,只让她在旁边立着,心情很好的喝起茶来。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的灯油终于燃尽,随风过来禀报:“少爷熄灯了,李小姐请回吧。”
李湘灵冲出去,果然看到主屋熄了灯陷入一片漆黑,无声的昭示着拒绝。
一再的被拒绝,李湘灵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她身为世家贵女,有自己的矜持和骄傲,不能不顾女儿家的颜面硬闯,思忖片刻,李湘灵大声说:“既然阿骓哥哥累了我也就不打扰了,我与这个婢子投缘,就让她陪我回去聊聊天吧。”
说完拉着花容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