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了,主要是能忍。
陈长暮打着点滴都在学习,反正他现在没事做也睡不着。
贺余霄:“……?”
贺余霄用‘你是认真的吗是我幻听了还是你异想天开’的眼神看夏柿:
“给你一张什么?”
夏柿看贺余霄书包一眼,退而求其次:
“拿书也行。”
卷子来来回回都是那些题,对夏柿来说其实已经没什么难度了,不如预习
一下后面的知识点。
贺余霄差点气笑:“你还挺勉为其难。”
夏柿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贺余霄让他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生病了就好好休息,看什么书。”
还给一套卷子,你这么能怎么不起来打一套军体拳呢?
睡得浑身疼的夏柿为自己争取:“你之前对陈长暮不是这么说的。”
“陈长暮是陈长暮,你是你。”贺余霄双标得堂堂正正:
“小夏同学,不要攀比。”
夏柿:“……?”
小夏同学觉得自己没有攀比,这情况若是放在以前,他就顺着贺余霄的话做了。
但生病让人情绪有了微小转变,夏柿罕见地固执硬气了一回:
“但我睡不着,躺在床上很无聊,而且身上有点点痛。”
夏柿觉得自己是硬气,落在房间另一人眼里,就是小白糕可怜巴巴黏黏糊糊地对自己撒娇。
贺余霄差点违背意愿,把手里的‘五三’递给夏柿了——
给你给你,你说什么都依你!
好在最后时刻理智悬崖勒马,贺余霄很艰难地摆出不近人情的冷酷脸:
“不行,你撒娇也没用,想都别想。”
夏柿:……?
夏柿好疑惑的看贺余霄,想自己什么时候撒娇了。
冷酷脸没维持两秒,贺余霄又坐回床沿,眉头微蹙:
“身上很痛吗?我给你按按?”
感冒生病的痛是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的,不是按摩揉两下就能解决的。
夏柿摇了摇头:“没有很痛,不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