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讥讽道:“什么意思还用问我吗?你不是想要孩子,还天天吃催孕的中药吗?你妈还设计让咱们睡在一起,你说你总不回家,一个人能受孕吗?你又不是蜗牛,可以自身繁殖?”
“去你的,我当然能怀孕,别忘了,跟你……有过,万一我真的有了,你别想抵赖。”
“看你这话说的,我父母盼孙子盼得眼都蓝了,怎么还能抵赖,除非不是我的种。”
“你……你胡说八道,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杜鹃急赤白脸地嚷道。
“哦,听你这意思该不会怀上了吧?”肖毅走过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杜鹃拨开他的手,说道:“臭爪子,别**。”说完,赶紧开门溜走了。
“哈哈。”肖毅突然大声起来,眼睛噙着泪花。
他笔筒里伪装成记号笔的录音笔关闭,因为吃过亏,所以他特别注重留下证据,虽然用这种方式得到的证据未必能当做呈堂证据,最起码能说明问题。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镊子,轻轻夹起桌上那张银行卡,放进一个小塑料袋里,锁好。
杜鹃反常的举动,让她更加感到这里面的问题。
杜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非常清楚,如果让她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难上加难,那么,她之所以这么痛快地吐出他的工资,说明杜鹃意识到问题非常严重,如果他真的去投诉,那么,有可能牵出一连串的人和事,能让视财如命的人吐出钱财,说明单靠她个体是认识不到这些问题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高人给她做了工作,甚至帮她垫点钱也有可能。
在没有搞清这笔钱真实来路外,他是不会动的,也不想沾它,才用镊子收进袋子里。
谭青打来电话,明天早六点出发,问他准备好了吗?肖毅说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出发。
谭青笑了,说道:“就不怕老婆拽后腿?”
最近谭青总是跟他开一两句玩笑,但都不伤大雅,对于谭青,你不能拿正规的官场那套标准衡量她,她是从大部委下来挂职锻炼的,在原单位,兴许就是一个自由自在、时髦开朗的人,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想走仕途,才下来镀金的。
“爱,我倒真希望有个能拽我后腿的老婆,可惜,没这个福分呀?”
“看你说的,天下的老婆没有拽后腿的。”
肖毅不想跟她说这个,就说道:“我是例外。”
“好吧,明天见。”
对于明天的宏大之行,肖毅是有期盼的,他希望这次能找到单独时间跟华明远谈谈,让他帮助约见一下老胡那个神秘朋友,这么,这么长时间了,他姓甚名谁长啥样,肖毅一无所知,市里包括洪舟有多少人想让他帮忙出头跑关系,但真实情况是肖毅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恐怕跟谁说谁都不信。
肖毅是重情义将信义的人,不图别的,就想当面说句感谢的话。
这时,白宗俭的电话到了,他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地说道:“兄弟呀,我想找你待会儿——”
“什么时候?”
“晚上,有档期吗?”白宗俭提起精神说道。
肖毅说:“中午吧,我晚上可能要约个人,下午才能定。”
“那中午你就早点下班,争取多待会,我开车去接你。”
十一点刚到,白宗俭已经等在门口,让肖毅下楼。
肖毅看了看表说:“这么早?”